“你发哪门子疯?!”
秦究对威胁着他刀尖毫不在意,他手肘撑着地,上半身微抬,安抚似说:“没有发疯,放心,别生气。有底牌才会这样。”
他嗓音又低又沉,在卧室里回响,像夜色下微哑大提琴音。
他夹起张卡牌,对游惑说:“
他脸侧牙关动下,紧咬片刻,试着叫声:“秦究?”
嗓音沙哑,不知是因为诅咒带来病痛,还是因为紧张。
直到这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会紧张。
甚至……有点慌。
对方静片刻,不知是太过意外还是怎。
新公爵背对着卧室门,从扶手椅前直起身,他手上秒还覆在公爵头顶,现在已经收回来。
高大背影被烛光勾勒出轮廓,那人动动手指,像是在体验某种新奇感受。
手指活动间,能听见卡拉卡拉骨骼轻响。
那瞬间,游惑感觉心脏血液被抽空,倒流着朝手脚奔涌,以至于心跳得奇快。
烛火明明是暖光,却刺得他闭下眼。
游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并没有停下脚步。比起其他,他手里事更急些。
他拖着巫医来到公爵门边,推开条缝。
昏黄烛火从里头透出来,游惑手拎着人,手握着刀,垂眸看着落在脚尖光亮,心头突然跳。
门吱呀声开。
他怔怔地望过去,就见公爵窝坐在扶手椅中,面容狰狞,似乎正在经历某种灵肉分离晕眩和痛楚,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游惑从神父那里多问些话,又翻残破巫术书,拼拼凑凑理出个八·九不离十真相。
他想想,又返回地牢把巫医拎上。
想要让亡灵解脱,两个人必须死。
公爵和巫医。
神父说,切消融瞬间,大火焚烧城堡,也许……只是也许,那些因为这些邪术而死去人,可以回来。
又几秒后,他用同样沙哑声音说:“在。”
全身血液又回到心脏。
这就显得游惑脸色白得像寒霜,他闭着眼睛重重呼吸两下,抡着刀就过去。
秦究象征性地让两下,除此以外几乎完全不还手,三两下就被抡倒在地上。
游惑跪压在他身上,刀尖对着秦究颈侧,距离只有不到两公分。
等到再睁开,那位新公爵正转头看过来……
是秦究。
目光对上瞬间,游惑突然感觉不到手里握着刀。
直到对方露出丝明显心虚和愕然,他才慢慢感觉到指关节酸痛……
那只勉强还剩点好肉手,在不知不觉间攥得死紧。
好像有只看不见手揪在他胸前,将他整个人往上拎。
他外套纽扣被崩开,露出里面衬衫,几道血线显露出来。就好像那些细密针脚正在……点点地裂开。
头颅、胸膛、四肢都以及其诡异角度扭曲着。
下秒,那些肢体终于挣脱束缚,彻底分家……
又具拼凑躯体到被抛弃时候,它们主人找到新替代者。
巫医和公爵自始未生,他们也自始未死。
这值得试试。
而且他也有个个主意,但需要借公爵手,希望那个变态可以识趣点。
他从镇上解辆马车,拖着巫医回到古堡。
古堡里片混乱,长廊上满是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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