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第
页空白说：“几月几号来着？没太注意。这里写着，今天照
好几次镜子，妈妈说
变漂亮。”
游惑：“……”
这种话从秦究口中说出来就很可怕。
虽然他只是在背书，但他腔调惯来戏谑，又显得不那
平铺直叙。
“怎？你这是什表情？”
但这不妨碍她写满整页。
左上角是歪歪扭扭
“萨利说他好饿”，下面是“不想写日记”，另边还有句“雪莉是个讨厌鬼”。
其余所有地方，都写满“去死吧”。
有几处连纸页都破，可见写字人有多用力，甚至有点疯……不，非常疯狂。
这可不是个普通小姑娘会有情绪。
“那日记带进来没？”
游惑：“……”
他顺着之前片混乱往前回忆。
“出房间后，顺手搁在——”游惑扫视圈，找到个贴墙而立高脚凳。
高脚凳上摆着盆藤花，枝枝蔓蔓牵扯着垂挂下来。个软皮册子躺在花盆上。
“听见外面有点动静，睁眼发现那两个小鬼不在床上，就顺着声音下楼。”
当时雪莉就蹲在这面镜子旁边，萨利摸着肚子舔着嘴角，副刚刚吃饱喝足模样。
“其实隐约觉察到镜子有问题，因为那本日记里频繁地提到镜子。”秦究说：“题目里有，线索里也有，显然不只是因为小姑娘爱漂亮随口说。”
但谁也没想过，镜子会是这种用途。所以即便他们，也难免会有疏忽。
于是就被那两个小鬼坑把。
地方并不是完整房子，只是客厅，而且只是大半个客厅。
这样来，地方突然变得很有限。
房间没有包含在里面，没有其他可以呆人地方。
游惑愣，问秦究说：“所以老于他们都不在这里？”
秦究摇摇头：“不在，这里只有个。”
“没什表情。”游惑把日记塞给他，抱着胳膊靠到墙上，懒懒地冲秦究说：“你挺漂亮，然后呢？”
秦究高高地挑起眉。
游惑副洗耳恭听模样：“继续。”
这种画面令人莫名反胃。
游惑皱着眉问：“你看到这里？”
秦究摇头：“没有，看前面几页。”
小孩子字大而散，页写不什东西，话语简单。
秦究虽然看得不走心，却记住看过内容。
“在这里。”
他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过去。拿起本子看，却发现只有摊开那页有字，其他地方都是片空白。
秦究跟过来。
看到写字那页表情愣。
写字人用是暗红色水彩笔，很粗，笔触拙稚。看得出来，连抓笔都不太熟练。
“对，那本日记扣在枕头上，你肯定——”秦究说半刹住。
游惑脸色变得有点微妙。
“你没看？”秦究问。
游惑：“……没有。”
人都没，谁他妈有心思先看儿童日记？
游惑想起来，客房床头柜上挂着面竖直镜子，如果老于钻进那里。那他活动范围就只有那个房间。
而主卧也有个落地镜，舒雪她们应该在那里。
三个区域相互隔离，目前看来，他们没法去找其他人。
这让他们有点担心。
“那你不是应该在楼上，为什会钻进这个镜子里？”游惑问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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