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过头向游惑敞露脖颈,像是玩笑却又无比认真地说:“可以毫无负担地把要害送到你面前。因为你不会失控,不会真把当成食物。”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什,而是它为什做。
那才是它丑陋、令人厌
秦究拇指抹下,伤口轻轻裂开,更新鲜血开始往外渗。
“试下?”秦究说。
游惑眸光落在他颈侧,有那瞬间几乎移不开来。
片刻后,他又闭上眼哑声说:“不试。”
秦究看着他。
“难受得厉害?”有人在他身边低下头。
是秦究。
他声音沉缓,压得很低。对现在游惑而言太近太清晰,就像是带着颗粒温水顺着耳窝淌进去。
游惑闭着眼偏头让下,说:“你先出去,顺便……”
他有点焦躁,喉咙很干,说话间不得不停顿下。
这栋楼里每个人存在感都变得极强,就像长桌上摆盘色泽火候都刚刚好烤鸡,焦酥香气浓郁扑鼻,而他是个饿数月流浪汉。
这种饥饿感席卷上来时候,几乎能让人失去理智。
那些镜像人发动攻击时候,之所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恐怕也是因为饥饿烧头。
不过游惑是根硬骨头。越是难忍,他就越要强行摁下去,也越发没有表情。
他脸是冷,心跳却又急又重。
起身,大步流星往门口走。
“哥你怎?”于闻问。
“a?”楚月也叫声。
“没事,去隔壁办公室睡会儿。”游惑说。
***
他大考官这张冷淡脸实在很适合说“不”,有种难以言说吸引力。如果是平时,秦究甚至喜欢逗他这样说话,但现在不行。
这场考试让他感到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那句“就此消失”还是别什。
他比任何时候都见不得游惑难受。
他不知道镜像人直保持饥饿会是什样,看今天来那波,恐怕不会很好,人不人鬼不鬼,行尸走肉而已。
“知道为什让你试?”秦究嗓音沉缓,在夜色笼罩房间里居然透着少有温和:“因为知道你是清醒理智,知道们a先生比谁都有分寸。”
“顺便再把你反锁起来?”秦究完全能猜到他想说什,补完这半句,他说:“这个要求很过分,换成是,你锁?”
“……”
游惑闷着头缓会儿,拧眉看他。
结果就见秦究抬起手,瘦长好看手指在颈侧摸下,剥开杨舒和给他沾止血贴。
每点细微声音都异常清晰,血味裹在皮肤透出温热气息里传递过来。
隔音墙对别人有用,在他这里却收效甚微。即便关着门隔着走廊,他也能听见同伴们声音。重重叠叠,或轻或重,模糊地交叠在起。
咔哒声。
办公室门被人拧开又关上。
游惑头也不抬。
他能听见对方皮肤下脉搏在搏动,清晰有力,血液汩汩流淌,比什东西都诱人。
这间办公室不算大,只有张桌子和长沙发。
游惑把门关上,撑着办公桌缓神。
跟于闻他们不同,他饥饿感来势汹汹,比在雪莉家难受多。
可能是因为八人小队用是他名字,所以他反应比谁都重。
他又次体会到“饿得烧心”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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