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护士问他，为什
要这样寸步不离地等着。
他没回答。
其实是因为很久以前，他对他
大考官说过
句话。他说：等哪天从这倒霉系统里出去，
陪你再去检查下眼睛。如果要做手术也没关系，会在旁边等着，等你睁眼。
后来种种意外，他错过
那幕，甚至忘这句话……他始终耿耿于怀。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不想再食言。
说两句注意事项便打算离开。
就在她退到病房外合上门时候，忽然透过方形玻璃，看见那个长久等待人倾身向前。
半开窗帘外是茫茫冷白，大雪应和着节气连下三天，天寒地冻。
走廊比屋里要冷些，小护士在原地怔愣许久，直到手指尖感受到抹凉意，这才意识到……病床上人终于醒。
游惑在梦里走很长、很长路，刚到终点，就感觉自己被人抱住。
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再食言。
熟悉气息笼罩过来，强势、亲昵又温柔。他因为不舒服而紧蹙眉头慢慢松开，还没完全睁眼，就哑着嗓音低声道：“秦究？”
游惑太久没说话，并没能真正发出声音，但秦究却好像听到……
他好像总能听到。
他沉沉嗓音落在游惑耳边，说：“在。”
他说：“亲爱，你睡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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