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脚缩回去,昏睡三天三夜人没资格下床蹦跶。”奥斯维德声音冷冷传来,“如果你不想继续抄百遍法典话。”
凯文听,识时务为骏杰地收回脚,诧异道:“三天三夜?!”
奥斯维德:“不然你以为?”
凯文透过窗子看眼外面,大雨直没停,地面腾起层薄薄水雾,跟他睡过去之前差不多:“……以为也就半天。”
奥斯维德十分轻蔑地回声:“呵。”
“您总算醒。”个年迈声音说道。
凯文转头,就见个装束丝不苟白发老人正坐在床边椅子上静静看着他,嘴角法令纹深得几乎刻进骨头里,显得古板又严厉。老人膝盖上摊着本书,以凯文目力,轻扫眼便看清书角标注:后神书。
翻开那页第行就写着句话:不要把梦境当成场无稽又荒谬旅程,它总有来处。
凯文撇撇嘴,收回目光,冲老人道:“伊恩老伯,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自打他那年春假结束离开帕森庄园后,就再没见过这个老管家,没想到他居然被奥斯维德带进皇宫。
凯文梦见自己在安多哈密林浓重雾瘴中挖着土,他排开湿泥,拖拽着个模糊不清重物,起躺进坑里,然后自己封上泥。地下闷热潮湿,捂得人周身粘腻,像是糊层厚厚血泥。
铁锈般血腥味越来越重,他终于忍不住扒开泥土坐起来,却看到周围死尸遍地,青铜军和金狮国战旗倒在不远处,被血浸成深色。他低头看眼左边,发现和他起躺在坑里人是奥斯维德。
“醒醒——”他有些难过,狠狠推推奥斯维德肩膀,却见躺着尸体居然坐起来。
奥斯维德毫不在意地拔掉自己身上插着箭,又顺手在地上捡张长弓,递给他,道:“你能站在这里射中庭院那头贞树叶?试给看看。”
他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就发现战场已经变成帕森家花园,成年后奥斯维德站在茶点桌旁,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凯文:“……”
“让他们弄点吃来,烤山兔焖乳鹳之类。”奥斯维德边解下沾雨气外衣,边吩咐伊恩。
老伊恩行礼,然后
伊恩顶着张上坟脸,道:“很高兴再见到您。”
凯文:“……谢谢。”真是点儿都没看出来。
“去把少爷叫来。”他大概叫惯这个称呼,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起身顿下又补充道,“哦,是陛下。”
凯文掀开被子:“不用,跟你起出去。”
他双脚还没沾地,道高大人影已经出现在卧室门口。
“好,试试。”他迟疑着应句,然后眯眼看着远处贞树,稳稳拉开弓弦。
长箭带着破风声,重重地钉在阔叶贞树上,整棵树抖动阵,应声而倒。
他放下弓,却发现自己站在山巅,整个世界静谧至极,仿佛只剩下他个人,巨大夕阳在他身后缓缓下沉,余下漫天血样金红色。
凯文在这场寂静黄昏中惊醒过来。
他撑坐起身,却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被挪位置——这明显不是奥斯维德书房,而是间宽大卧室。间以乌金黄铜为主要装饰,厚重又奢华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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