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刚有些蒙蒙亮,众人便在凯文指使下收拾东西,准备重新上路。
“马鹫别牵,就让它们先在林子里等着。”凯文淡淡道,“这山壁它们就是飞也飞不上去,摔下来就是块饼。”
众人:“……”祖宗您能别说话吗?
凯文又道:“不需要这多人起上去,留部分在这里守着接应,顺便看着马鹫别让它们饿死。”
刚才还绿着脸众人下子又都正常,似乎没个想在这里退下来。
年轻皇帝大步走出书房门口,外面巡视守卫立刻“啪”地并脚,就要匆匆跟上,谁知他刚迈两步,面前皇帝脚步便骤然停,低头像是在找什东西。
守卫差点儿没刹住直接撞上去,扒着墙皮直拍心口:卧槽吓死!
“陛下您需要找什?帮您。”守卫小心问句。
这话刚出口,奥斯维德已经抬手摆摆手,道:“不用,看到。”
他弯腰从墙边捡个小小羊皮纸团,展开看眼后冷哼声,似乎对纸团里内容嗤之以鼻,可下秒他又把那纸团塞进兜里。
前人成凯文。
他感觉自己像植物抽条般迅速拔节长高,视线从仰视变成平视又变成略微俯视。
而凯文则拍拍自己腰间牛皮袋,脸轻松地道:“去趟神墓,很快就能回来。”
接着他转过身,跑进片荆棘丛,身手矫健地在荆棘枝中劈开条道。就在他转过头来冲奥斯维德挥挥手说“看见没,就说个人绰绰有余”时,条长满尖刺荆棘枝不知怎回事突然蹿起来,眨眼间便捅进凯文心脏。
凯文睁大眼睛,张口想说话,却溢着血沫,无声地朝后倒去……
“说真……”凯文倚在山壁上抱着胳膊,正色道:“不要觉得留在这里是临阵打怵,不够爷们儿。战士本就各有分工,这里必须得守几个人。你们要都不开口,可就直接点啊。”
他说完扫圈,见依旧没人主动,便抬手点五个人出来。
这五个从昨天开始脸色就比其他人白些,显然是真有点儿惧高,犯不着跟上去受罪。
“虽然不太可能,但要是们周都没从山上下来,就回去跟奥……跟陛下说另想别方法吧。”凯文想想还是嘱咐句,毕竟带群人进去,切都不好说得太满。
打算上山
守卫下意识好奇:“这是什啊陛下?”
奥斯维德抬脚便走,头也不回地丢出两个字:“垃圾。”
守卫:“……”
垃圾你揣兜里干啥?
地图另处,白头山丘脚下,凯文他们倒是夜无话,早早钻进军帐歇下。虽然负责轮流值夜几人直拎着心,但总体过得还算安稳。
“你——”
奥斯维德支着下巴手突然抽搐下,像是不小心踩空台阶样,猛地惊醒过来。
他垂着目光,盯着自己桌上被水洇湿羊皮纸地图看好会儿,才无声地吐出口气。
桌角上沙漏只浅薄薄层,离他刚才被白鹰惊得睁眼并没有过去太久,但他所有困意都已经被刚才几个杂串在起片段扫个干净,再没有要睡意思。
他搓搓自己脸颊,让自己清醒得更彻底些。而后起身拎起挂在边斗篷和铜丝面罩,打算去趟医官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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