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把按住凯文搭在地碑地上
手，眯着那双浅到近乎透明眼睛凑近过来，压低
嗓子道：“你究竟活多久……”
凯文愣。
就奥斯维德对他解来看，当他不正面否定时候，就说明猜对些东西。
年轻皇帝陛下脑中突然飞快地闪过很多画面，有他第次见到凯文时候，有凯文懒洋洋坐在桌边边喝着下午茶边把他溜得团团转时候，也有凯文难得正经跟他讲些不知从哪里听来传言故事时候……
尽管不太情愿承认，但其实，还在当小少爷时候他方面对凯文极其不耐烦，方面又被凯文身上某种特殊气质吸引。
年纪小时候逆反心理严重，反天反地反自己，根本不乐意去细想那些情绪来由，成年后难得沉下性子回想下，便有解释——那种所谓特殊气质……大概就是超出年龄和生理界限从容感。
那种气质，太容易勾起小孩子本能慕强心理。就像他小时候看《神历》，对曾经战无不胜光明神产生莫名崇拜样。
他这人有时候其实很奇怪，身上缀着大大小小谜点，却给人种“他并不太在意”感觉。他从没主动提过任何件事情，你不问，他就不说。你问他也会掩饰下，但掩饰得点儿也不走心。如果你直接戳中要害，他要
随口答上句“傻子都觉得假”说辞，要干脆就直接承认。
就好像你认为重要或不重要事情，在他眼里都不值提。
“你来过这里。”奥斯维德连疑问句都省，直接平静地陈述出来。他干脆抱起胳膊，副打算就地审问模样，“你熟知白头山丘和永生瀑布所在地，清楚这地下住着什样怪物，现在连藏得这隐蔽经年老铜碑都能下子找到……显然你以前来过这里。”
凯文手指笼着虫灯光，没开口，几乎就是默认。
“比起郊游探险，这种地方显然更适合送命。”奥斯维德扫圈四周，又道：“那，你以前来这里是干什？”
凯文来到帕赫庄园时候，顶多只有十七八岁。他理应是个刚进预备军团什战事都没见过新兵蛋子，可举手投足间却点儿局促青涩痕迹都没有。
以前，奥斯维德只以为这人天生嘴欠手欠脸皮厚，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冷不丁想起来……简直哪里都不对！
没人是生下来从咿呀学语起就定性，性格只会因为经验和阅历而成形。十七八岁人能有多少经验和阅历？
奥斯维德沉吟许久，迟迟没有说话。
凯文仰脸仰得脖酸，便低头捶捶后颈。刚捶两下，余光便看到奥斯维德突然朝前迈步，蹲下身来。
没等凯文开口，他就想起件事：“你那不捅心脏都不会死体质……就是跟这里有关？”
凯文闻言抬起头，挑眉看他。
“看来说对。”奥斯维德沉缓声音继续道：“所以你听神官说‘法厄神殿圣水能解除石化怪病’时，轻易便相信那种说法，甚至都没想过传说十有八九都是以讹传讹，为什？因为你能力就是来自于这里，甚至就跟圣水有关，所以你完全解圣水有多神奇？”
凯文懒懒地换个姿势，评价道：“逻辑还挺通顺。”
奥斯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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