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心里知道这混账难得给个台阶,再不顺着台阶滚下去,过会儿指不定真要动手。于是他也不硬撑着,沉沉地“嗯”声,哼唧句:“那行吧。”
凯文:“……”真够蹬鼻子上脸,说你胖还喘上。
两人也不再讲究,直接倚着墙壁坐下来。
奥斯维德刚才强撑时候还觉得自己并不严重,这会儿松懈,所有症状都变本加厉地扑上来。头晕脑胀、天旋地转。心脏及其连通着全身血管都有种异常饱胀感,像是被人往里面充气,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似。
凯文虽然嘴上直在挤兑他,心里却还是担心。说来滑稽,他担心理由跟奥斯维德嘴硬理由其实模样——只是熬夜而已,以
奥斯维德本正经地点点头:“能。”
凯文:“……”
伟大前光明神头回生出“良心”这种东西,他看着皇帝这副死鸭子嘴硬模样,有心想给他两脚。但他自认为,身为长辈,偶尔也要对年轻人体现出充分理解和包容——嘴硬就让他们硬嘛,反正到时候晕也不是他。
“好好好,你不是有病,你是火烧心,行吧?”凯文没好气地略微撒开手,“你走两步试试还能不能保持直线,能们就继续赶路,不能就在这里歇会儿。”
奥斯维德:“……你是不是分不清醉酒和头晕。”
其实刚才握住奥斯维德手时,他就觉得掌心温度略有些高,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很多年轻人体火都有些旺盛,整天像个移动火炉似,掌心灼人点也挺正常。
尤其军队里这样人可不少,凯文几乎司空见惯。
但额头也这烫可就不是什单纯体火旺,这分明是身体出问题。
“你在发烧!”凯文又用手背靠会儿,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怎可能?”奥斯维德想也不想就回句,“没受寒二没感染,发哪门子烧?”
皇帝陛下堵完这句,冷着脸抬着下巴便走,副非常高傲模样。然而刚走没两步,就被凯文把薅住手腕,道:“行,还是在这里歇会儿吧。”再走下去指不定头歪就能撞墙。
“不用!”奥斯维德摆手否决这个提议。
凯文哭笑不得:“刚才说不急着赶路是谁,现在让你歇你又不用,这多年过去你逆反心理还没好是不是?要不要再给你治治?”
奥斯维德哼声。
“好,腿累得要断,步都走不动,英俊皇帝陛下请你纡尊降贵地原地坐下,歇会儿成?”凯文抱着胳膊斜睨着他,不冷不热地说着,心里暗道:看在你小子生病份上……
“过度疲劳也可能会导致这种结果,你别忙着否认。”凯文答道,“今天动不动就眼前黑人难道不是你?别忘医官说话。”
奥斯维德毫不客气道:“那是放屁!同样熬晚上,那帮头发白半都没事,会这大反应?还发烧……”他臭着脸嗤笑声,“长这大就没生过几回病,哪有这矫情。”
凯文:“……”
年轻皇帝越说脸越黑,显然是被戳G点。可惜刚说完,脚下步子就又是阵发飘,头昏沉得更厉害。
凯文眼疾手快地给他搭把手,没好气道:“承认生病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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