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钉在神柱上光明神脸上始终带着抹嘲讽笑。
“你还笑得出来?”梅洛皱起眉,他说话声音如既往,又轻又缓,跟法厄完全不是种腔调,听起来有种莫名疯狂感。
神柱上光明神摇摇头,低声道:“你知道为什当初不给你神格吗?”
这是困扰梅洛近千年问题,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将自己困死在其中问题,
曾经抓着忒妮斯衣角孩子在漫长岁月中变成现在模样,温顺害羞目光在众神不曾注意时候,悄然沉淀沉默疯狂。
当初忒妮斯手把手教会他绘画和雕刻,于是,他给众神雕座又座墓碑。当初大小神赐予他祝福和力量,于是,他反过来用于钳制众神。当初三大主神没有给他神格,于是,他自己伸手来抢。
每杀位神祇,就会继承他神格。所以,众神迎来最后黄昏。
撑到太阳落山时候,法厄就成旧时代最后神。
梅洛手指指着地方,金红色光芒映照下,无数神祇灵魂裹着盛大犹如火焰样光芒,从最高圣山上纷纷坠落。
在他周身皮肉里,连呼吸这样起伏弧度,都会带动尖刺在身体里刮擦。
他看不到自己模样,但是光是想象他也知道定毫无血色,狼狈至极。
这里不再是风烟漫天蜃海,而是千万年前旧神时代圣山之巅,这里有众神齐聚圣殿,百二十六根神柱,每根神柱代表位神祇。
而他则被钉在最高那根神柱之上。
他现在不是什青铜指挥官凯文·法斯宾德,而是光明神法厄。
但是法厄也快要撑不下去,继承百二十五位神祇神格,梅洛已经是最高存在,即便是生而为光明和战斗法厄,也不可能是他对手,所以,他被钉在神柱上。
“其实很怀念小时候日子,阿纳圣湖树荫是最喜欢呆地方……”梅洛垂着眼睛低低自语番,又抬头兀自笑声,不咸不淡地说道:“你看,就连到现在,都还在仰望你呢。所以放心,不会抹去你们存在。后世人们还会知道你们,传颂你们,像样仰望你们,不好?”
他顿顿,又道:“作为交换,你就送最后个礼物吧……”
光明神兼具战神神格,所以法厄看起来比其他神祇难以亲近,也比其他神祇都要强大。而梅洛最想拥有,就是他神格,象征永恒希望和勇气。
真是讽刺极……
那个直笑着人,正站在神柱下,抬着头仰视着他,像是在端详件极有价值艺术品。他有着跟光明神极为相似容貌,气质却完全不同。
即便这样面对面,也很难让人想到,曾几何时,在他们分别都还是孩子时候,不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模样。
“现在还有人会说,是另个你吗?平凡版你……”那人笑着环顾圈,叹口气,“可惜,这种时候他们也评论不。”
神柱上光明神嗤笑声,咳口血沫出来。他咽下血,低声道:“梅洛——”
“这个名字也很快会被埋葬掉,跟你们起埋葬。”梅洛打断道,“不再需要它,不再需要以名字跟你区分。新时代将只有位神祇,没任何人有资格赐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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