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冲伊恩道:“劳驾找根管子来,大概这粗,再去找个漏斗,多谢。”
饶是被狗男男亮瞎老人家也被他这没头没尾要求弄得愣,暂且抛开刚才看到那幕,愣愣地问道:“您要管子和漏斗干什?”
凯文顺手指瘫痪在床皇帝,道:“给这狗皇帝插嘴里,管子上再加个漏斗,要吃什就往里倒,省事又省力。”他转头本正经地冲奥斯维德道:“你就当吃杂烩,
这动静死人都能被炸活,伊恩眼睁睁看见凯文被这动静惊下,打算抬头直起身体,结果又被他家那不知羞耻少爷奥斯维德捉住多亲口,才放开。
伊恩:“……”老人家默默捂住心脏。
凯文巴掌把奥斯维德按回床上,站直身体,脸牙疼地咳声,冲门口伊恩点头道:“你们皇帝陛下刚醒。”
伊恩老管家中风偏瘫似抽抽着半边脸,含含糊糊地“嗯”声。
这还用提醒?但凡不瞎都能看出来……
那是光明神啊,少爷您吃熊心豹子胆……
伊恩老管家在心里哆哆嗦嗦地喊嗓子,但是喉咙没接上气,所以声音出不来。
尽管平日里凯文才是看起来更不正经那个,但是老管家连想都没想,就把诱拐光明神大帽子扣在自家少爷脑门上,可见这二十来年管家不是白当,深知自己带大熊孩子狗胆包天,出格起来八匹马鹫都拉不住。
老管家伊恩严谨而刻板,做事讲究丝不苟,穿衣讲究纤尘不染,是个守旧派老绅士。老人家觉得其他切都好说,气质却务必从小培养,好苗子必须从根里就是直,于是奥斯维德从小就被要求做个内敛得体人。
尽管过程十分曲折,结局却算得上圆满——奥斯维德虽然竖着根反骨,但终归还是被潜移默化得像那回事。越大越沉稳,表面也总是八风不动模样,穿衣吃饭非常讲究,除说话不太好听,勉强还是能算个内敛得体人。
奥斯维德撩着半边眼皮瞄眼老管家,见他还能站稳,没直接撅过去,于是便厚着脸皮从床上撑坐起来。这不要脸东西撑到半,故意手滑,又仰倒下去,然后煞有介事地冲凯文伸出只手道:“拜托帮个忙,手上没什力气,撑不起来。”
凯文:“……骗鬼呢?”
伊恩:“……”刚刚揪人家领口时候,怎没见您说没力气呢?!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这两个当年见证过自己撒泼打滚耍无赖人面前,皇帝“脸”基本可以当成个摆设:“拉把。”
然而凯文显然不吃他这套,他似笑非笑地抱起胳膊,瞄眼那只惨白爪子哼道:“撑不起来就别勉强,躺着吧。”
然而现在,这个内敛得体玩意儿正跟另个人滚在张床上,连门都不知道关!
辛辛苦苦三十年,朝回到解放前。
伊恩老管家觉得自己双昏花老眼都要瞎。
依照个守旧派老绅士标准,就算眼睛被亮瞎,这种时候也不应该贸然闯进去,而是应该默不作声地悄然离开,免得两方尴尬。有什想法和忠告,过后再找机会说。
伊恩也确实是想这做,奈何年纪大手哆嗦,甩出去盘子就是泼出去水,非但收不回来,还响得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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