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神色复杂地盯着那带着道血线指尖,问他:“从此以后都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动愈合?”
凯文不太在意道:“神格不在,很正常。”
奥斯维德不解:“可是你之前神格也不在吧?”
“那不样。”凯文道:“之前那次神格可没有被别人夺走,是自己毁,归根结底,还是。大概是因为神格始终没有完全消失,还有被重新凝聚机会,所以不死鸟之于效力也直还在,只要没被贯穿心脏,就始终能活过来。”
“你从没有尝试过,又是怎知道贯穿心脏会致命?”
这位祖宗不论是千万年前当神时候,还是后来混迹世间当人时候,都是见惯大场面大风浪。落在身上伤口不说上千也有八百,他连眼睛都没眨过下,从来就没把受伤放在心上过。这会儿破点皮,就被人这对待,实在是太不习惯。
他没好气地动动手指,冲奥斯维德道:“诶?这可是刚摸过地摸过玻璃渣,小少爷你洁癖症呢?”
奥斯维德:“……”
“好吧,撒口,要嘬手指头嘬你自己去。”这混账玩意儿点感动心都没有,张口就不是人话。
奥斯维德终于翻个白眼,报复性地在他手指间上咬口,这才松牙。
碎片和甜果捡起来。
边捡还边瞥眼奥斯维德道:“劳驾抬下你尊贵爪。”
奥斯维德默默抹把脸,对这人百忙之中还能抽空管点闲事本事叹为观止,牙根直泛痒。
然而不捡也没办法,这大动静,刚才那点儿旖旎气氛全被搅合。光是甜果也就算,地玻璃渣要真不小心踩上去,那滋味可就酸爽至极妙不可言。
他脸蛋疼地蹲下身,示意凯文大爷挪开点,他来捡。
凯文停下,淡淡道:“因为见过啊……忒妮斯、斐撒他们可都是这样离开,贯穿心脏之后,整个身体都会彻底消散,身体都不存在,还怎可能重新活过来。”
他说话总是轻描淡写,短短句话似乎没有透露
凯文大爷挂个小彩,又被奥斯维德这咬,干脆以负伤为由光明正大地倚着床头袖手旁观。看着皇帝陛下把地狼藉都收拾,还时不时抬着下巴指挥道:“这里还有粒,那边……不是,柜子脚那边,对,那里还有溅点。”
自己锁门营造破气氛,跪着也要硬抗到底。奥斯维德忍着洁癖症,把所有玻璃渣和甜果都清理,走到墙角水台边洗手擦干净,这才眯着眼走到床边。
他冲凯文挑挑下巴,道:“手指再伸出来看看。”
凯文:“……服你。”
大爷拗不过他,只得伸出那根光荣负伤手指,在他面前晃晃:“就这点小口子,正常人也很快就能合上。”
“嘶——”凯文正要让开,手指不小心扫过块玻璃渣锋利边缘,眨眼便多道破口,殷红血珠瞬间便从破口中渗出来。
奥斯维德眉头皱,把抓过他手。
这点破口如果放在以往,要不两秒就该自动愈合。然而现在,好几秒过去,凯文伤口却半点儿没有要长合意思。
奥斯维德愣下,二话不说凑过去含住那根手指,把破口上血吮掉。
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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