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表情语言和肢体语言使他看起来格外可怜。
“那个……道文……”西利亚干巴巴地支吾着。唇齿间残留濡湿感令他害羞不已,于是他下意识地抹嘴,当瞄见手背上那抹唇膏时,他瞬间就得救——可怜道文!他脑子坏,神志不清,把忘记清理口红西利亚误认成女人!
“道文,是,西利亚哥哥。”意识到这点,西利亚腰杆挺直,他撩起围裙抹去唇角残存红痕,扳住道文肩,不大自在地撒谎,“这个……这个是在画室,唔,那几个女仆和开玩笑……她们乱涂。”
小镇上姑娘们也经常逗弄他,道文知道。
道文缓缓眨眼,眸光仍旧阴郁。
西利亚勉强躲闪,怕在挣扎中失手弄疼道文,他只敢捂嘴、扭头,怯懦又无助地重复“你怎”这几个音节。
【审核:捂嘴、扭头,他捂他自己嘴,扭他自己头。】
而这微弱反抗对道文来说近似于不存在,他为所欲为,单手扣住西利亚双手腕,追着他……趁他开口询问刹那堵上去。
西利亚反复将手腕从道文拇指与食指形成镣铐中抽出,腕骨被道文粗糙手指磨得通红,道文不得不攥得更紧。
【审核:攥是手腕,用个人手,攥着另个人手腕,仅此而已,手腕攥红,手腕,只是手腕,谢谢啊谢谢。】
行迹,bao露,道文索性抬手,用食指勾住西利亚下颌,拇指重重碾过下唇,又收回手。
暮光中,指腹上艳红被镀上橙光,呈现出金红色,细腻、柔暖。
道文痴迷又阴郁地吮xi自己拇指。
“道文,”西利亚发怔,下意识地阻止道文痴傻行为,“你没洗手。”
回应他,是双铁钳般硬悍手,它们常年做手工活儿,力道骇人、动作精准,拇指固定住西利亚下颌角,其余四指则勾住他后颈,猝然俘获他。
“看清楚吗?”西利亚轻拍道文面颊,“是西利亚哥哥,别再弄错。”
——西利亚哥哥。
多温暖、熟悉称呼。
道文扯动嘴角,在西利亚鼓励眼神中含糊地重复道:“……西利亚……哥哥……
直到那双青金色眼睛因缺氧而变得水濛濛,流露出哀求,鼻腔发出呜咽,而那些甜蜜脂膏也几乎被吞食干净,道文才终于松开手。
西利亚哀求对他有效。
他凝视着西利亚,妒火仍盛,阴冷与愠怒却少些许,像个已对不贞妻子略施小惩丈夫。
西利亚狼狈地团在墙角,围裙与粗布衫上尽是褶皱,发丝蓬乱,耳廓至锁骨潮红片。
尽管如此,他仍在唇分后勉强挤出丝宽慰微笑,忙不迭地用表情宣布他明白这只是个顽劣恶作剧,而他愿意原谅道文,他永远都会原谅道文——虽然他身体凄惶得不住颤抖,微微蜷缩,充满防备。
接踵而至,是个凶蛮吻。
道文亢奋得浑身发抖,像头野兽,他毫无章法,凭借本能激动地……将西利亚嘴唇弄得发疼。
【审核你好,这里是脖子以上。】
西利亚吓懵,唔唔哼叫,踉跄着退,可厨房窄小,他没退两步,背已抵在墙上。
“唔……道文……你怎?”他颤声询问,如熟虾般蜷缩,道文却毫不费力地把他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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