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啊!那是个疯子!是个鬼!!!维尔吓得四肢瘫软,重重摔倒在台阶上。
“怎?”西利亚转回脸。
“他不看路,跌倒。”道文面容平静,没什表情地回答。
……
道文用指腹揉过凉而软陶泥头颅,塑造出起伏与沟壑,宽敞工作台上放置着白陶捏制小巧四肢与躯干,尚未烧制与着色。莎草纸上,炭笔线条勾勒出西利亚身着克里诺林裙大致形貌与姿态。不得不承认,那
怕鞋子脱落,西利亚本能地翘起脚尖,脚踝处丝袜皱缩起来。
他轻声细气地嘟囔,秒都不停,让道文放下他什,而道文,道文聋,他抱他下楼,衬裙雪白挺括荷叶边随他迈下阶梯节奏抖抖,沙沙作响,像颤动花树枝梢。
维尔捧着叠浆洗平整衬衫上楼,当瞥见这幕时他眼睛都直,他杵在台阶上,白痴般张着嘴,脸红速度之快就好像有人在他脑壳里纵火。
“别……别看……”西利亚避无可避,慌乱中,他扭过头,将滚烫脸埋进道文心口。
鬼使神差地,维尔瞥向道文。
这套衣裙恰巧与西利亚尺码吻合,唯独胸口布料箍得很紧,西利亚扯几下,扯不动。
他本无需为领口开得太低而害臊,在码头做苦力时他学着其他船工打赤膊,将唯件粗布上衫叠好,用皮肤承受纤绳或板条箱磋磨。看似单薄却足够紧实胸口,因清瘦而凹显腹肌线条,流淌着热汗、光洁背,如水珠滚动东方瓷器……它们尽曝露于海风与天光中。西利亚没有因此害臊过——就算是再怎腼腆、脸皮薄男人,也不会为赤luo上半身而感到不自在。
然而,此时。
西利亚扯那些蕾丝扯得冒汗,面颊憋得微微鼓起,可连毫米也没扯上来。察觉到道文投射来目光,西利亚羞于抬头,讪讪地用手遮掩胸口,这个动作使氛围愈发诡异,可他按捺不住,这比在码头上被万个人围观打赤膊还别扭得多。
“能走路吗?”道文问,眸光平静。
——西利亚将脸埋进道文心口、将自己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瞬,道文脸上那积蓄压抑近小时之久癫狂喜悦与浓稠yu望如蓄满大坝腥膻泥浆般轰然倾泻,他面部每束肌肉纤维都在恐怖地蠕动、弹跳……他得逞。
得逞得逞得逞……
他要干更坏事儿,呼呼……更坏事儿……
意识到维尔正惊骇欲绝地盯着他,道文缓缓朝维尔咧开嘴,牙齿森白,眼珠漆黑——他并无恶意,他不过是在向其他雄性分享他满溢幸福,他是从心爱姑娘面颊偷来吻少年,迫不及待地向伙伴们炫耀。
“……”
西利亚踩着双缎面高跟鞋,纤秀细跟,他试着迈开步,摇晃得像滴翠金色露水。
“这太难走。”受限于束腰,肋骨扩张困难,西利亚小口、快速地喘气,他故作快活,颤声打趣道,“原来每位高贵夫人与小姐都掌握着顶级平衡杂技,先把它换下来,走到你工作间再……”
“抱你。”道文凉森森地打断。
不待西利亚反对,他已将他抱满怀。
对羚羊般瘦长小腿悬挂在道文臂弯,弧线被丝袜修饰得柔润,小腿肚隆起处反射出道细窄笔直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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