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基利家族世代传承古堡就修筑于沃夫曼峰顶,古堡三面皆为悬崖,壁立千仞,绝无通行可能,唯有条崎岖扭结盘山路连通着城堡与海岸,渡船每半个月向岛内运送趟物资。
前段时间,城堡新主人阿昂佐伯爵在狩猎时因不慎落马受伤骨折,骨折部位在腰椎处,他因此丧失行走能力,需要位医疗经验丰富私人医生上门帮助他复健并支使那些护工。
这份工作薪水高昂,若是能做满年,能抵得上寻常医师二十年收入。伯爵不肯聘用来路可疑游医,坚持要在正规病院医师中进行选择
墓园染上银白色。
……
又是个月后――
山中冷林。
马蹄与车轮艰难地碾过新雪,“咯吱”作响。
又过两个月,此事再无人提及,唯独安吉洛会偶尔为自己下场可怜初吻哀悼。
而且……
安吉洛得承认,十号离开后他心里有些空落落。
他悄悄在医院附近找过十号几次,贫民窟、救济院,他都看过,没有十号踪影。他明白这是因为十号带给他耻辱感与愤怒在时间冲刷下褪色,导致他又开始同情心泛滥,若是十号真回来,而且再对他做那档无礼之事,他铁定还要狠狠地揍他,揍到他求饶认错……可是十号离开时天气正转凉,他没有披走件衣服,只缠着身绷带,带着身伤。
“呼――”安吉洛轻轻吁出口气。
复遍,口齿不清地问,“你不要……不要?”
“不要你!当然不要你!”安吉洛高声重复,他可能是快被气得精神失常,险些神经质地笑出声。
难道这家伙得狂犬病就真以为自己是条狗吗?!
十号面色灰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吉洛,他似乎沉浸在某种激烈精神斗争中,眼神时而癫狂,时而颓丧,像是既想扑上去逼安吉洛就范,又心灰意冷得像条无家可归流浪狗……
趁十号原地发癫当口,安吉洛疾步退回值班室,关门上锁,又急忙拖来书桌和单人床抵住门板。
马车厢中,安吉洛坐姿别扭,他渴望能把身体蜷成团,又不肯失礼。
他太冷,那张顶好看脸蛋冻得青白,柑橘瓣般肉感柔软唇紧紧抿着,牙关战抖。
他身处座海岛中。
这座海岛是阿昂佐?亚利基利伯爵那广阔得令人咋舌封地中顶微不足道部分。
岛屿距离海岸线仅有四分之里格,底部与陆地相连,沃夫曼峰拔地而起耸立在岛屿正中央,峰体尖刀般凌厉,直刺向穹顶由海雾凝结而成晦暗阴云。
记忆中十号微微扭曲左脸已出现少许模糊。
另外,值得提是,那场突如其来瘟疫已经彻底结束,它走得就像它来时样突兀。
皇家医学院仍然在调查源头,避免其卷土重来,可安吉洛觉得他们调查得相当敷衍……
他只能默默祈祷。
初雪来临。
走廊寂静无声。
……
那夜十号离开病院。
事后,安吉洛才知道那些材料结实束缚带全被蛮力挣断。
确实有些狂犬病患者在发病时会展现出超乎寻常力量,可那绝不至于超出人类界限……这件怪事被添油加醋,传出医院,为《半月奇谈》小报增加则耸人听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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