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伯爵做着复健按摩,心里别扭得要命,手掌中药油滑溜溜,那个梦境细节亦不断在脑内回放。
伯爵对他说着什,薄得冷情嘴唇翕动着――都是些无关痛痒闲聊。伯爵像是不大擅长闲聊,却为接近、讨好谁而不得不如此似,他抛出话题刻板得就像是从什绅士礼仪手册上扒下来,天气、狩
从伯爵卧房出来时,安吉洛整个人都快羞耻得晕过去。
那顿尴尬早饭吃完他找迭戈管家询问护工事情,却被告知服侍伯爵那位护工昨夜不巧跌跤,挫伤手,没办法进行按摩这样需要手劲工作,而当安吉洛表示他愿意为护工处理挫伤时,迭戈坚称对方已经处理得很好,只是需要休养。
“或许您可以安排其他男仆来替代……”安吉洛小声道。
“喔,不,那些粗手笨脚家伙,他们做不好。”迭戈先生嫌弃得连连摆手,表情和语气中隐约透出丝扮演意味,“恐怕这些事情只能暂时交给您做,作为补偿,们会额外增加您薪资……”
于是安吉洛只得硬起头皮去给伯爵按摩双腿。
叔侄二人争执不断升级,安吉洛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向男仆示意他吃完,随即慢吞吞地起身,不发出半点声音地向外走……
这时,阿图罗抡起拳头,朝伯爵膝盖狠狠锤记。
众所周知是,敲击膝盖某处会引起种神经反射……
“咣”声巨响,沉重实木长餐桌整个儿被人踹得弹。
安吉洛被巨响吓跳,猛地扭过头。
且险些使你丧命。”阿图罗咧咧嘴,金眼珠充满恶意,“叔叔,很遗憾。”
“遗憾活着。”
“是。”阿图罗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安吉洛,话锋转,“……如果你那位可爱恩主知道你在诓骗他,他会是什反应?”
“……并无恶意,他需要慢慢接受。”
“要戳穿你,叔叔……如果你不肯让分杯羹,那你也别想要。看得出来,他脾气不像他脸蛋样软。”阿图罗隐蔽地朝安吉洛瞟眼,恶劣地笑笑,“猜他会先给你几拳,然后大叫着逃命。”
伯爵仍旧穿着那件酒红色丝袍,与安吉洛梦境高度重合。
他仰靠在堆纹饰华丽软枕与皮毛靠垫上,像头慵懒狮王,双失去知觉长腿搭着矮凳。
安吉洛蹲跪在旁,倾倒悉心调配药油,琥珀色晶亮液体如熔化树脂,流经肌肉块垒间清晰若刻凹陷。
当安吉洛将掌心覆上那些药油时,他几乎能察觉到伯爵肌肉弹动,然而他知道那不是,那只是他心跳。
……
“哈哈哈!”阿图罗笑得前俯后仰,跷着腿,好像那脚不是他踹。
伯爵粗,bao地揪住阿图罗衣领,咬牙切齿道:“……别踹桌子!”
显然,这对叔侄已经快为家产打起来,安吉洛不想成为这桩丑闻见证人,低头溜得飞快。
……
两小时后――
伯爵浅金色眼珠瞥向窗外厚重积雪,盘山小路已经无法通行。
“不可能。”伯爵幽幽道,“他顶多会给几拳。”
阿图罗扬扬眉梢:“卑鄙老东西。”
“而且会在那之前先揍得你说不出话。”伯爵冷声道。
“哈!坐在轮椅上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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