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语困惑地微微拧起眉头,收回精
也长这样?
这句话,像是给顾修寒扫视阮语身体许可,他眸光蜻蜓点水式从阮语白嫩如蚌肉腰腹掠过。
很细。
细韧得令人生出种能用手掌握住错觉,清瘦,没有多余肉,却莫名让人觉得软。
顾修寒搭在桌沿左手手掌向内弯起个难以察觉角度,像是浅浅虚握把空气,也像无意识小动作,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修寒哥。”阮语从门后绕出来,怀里抱不是那卷小毯子,而是盒工具,“感觉你机械臂该维护……”
这几天鱼尾巴疼得越来越频繁,顾修寒给他按摩时,他察觉到机械臂有很细微滞涩感。
阮语话没说完,视线扫到顾修寒面前摆开工具,因着这份默契,得意得尾巴翘,操纵代步车开进来。
顾修寒薄唇抿成线,冷淡道:“不用你。”
他衬衫将褪未褪,此时正裸露出右侧肩颈与前胸大片淡麦色皮肤。自血与火中千锤百炼出身躯刚强如铁,肌肉块垒起伏,光影错落宛如雕塑,颈侧根青筋原因不明地微微弹动着。
首都中心区上空厚重阴云已积蓄两日,终于如吸饱水海绵被人拧把,落起大雨。
空气湿度骤增,右臂关节处传来细微滞涩感提醒着顾修寒他已经有段日子没保养机械臂。
越精密机械越需要繁琐养护,而且有些步骤需要人工操作。因为难以忍受外人近身,这项本该由机械技师完成工作有将近半时间是顾修寒亲力亲为。
养护工具在桌面字排开,顾修寒解开衬衫上数三枚扣子,从袖筒中抽出右臂。
在他大臂上方,距肩膀约五公分处圈皮肤残存着喷溅形态暗红疤痕,像是曾经整条浸泡入强酸中。
阮语和他……显然是长得不太样。
但具体哪里不样,却又难以言述。
说出来就像性骚扰。
顾修寒按捺住腹中涌动热流,在脑内拆分机甲以转移注意力,目视前方,不吭声。
而在阮语感知中,这短短分多钟里,顾修寒精神体先由沉郁黯蓝转至不安浅红,又疾速升温成炽白,最终倏然下跌回黯蓝。
这个样子,不方便。
顾修寒正要穿好衬衫,阮语却已凑近,把捉住他空荡荡右侧袖筒,孩子气地打个死结,不让他把胳膊穿进去。
“……”
顾修寒面无表情地偏过脸,瞥阮语眼。
阮语再反应慢半拍也能察觉到顾修寒是想避嫌,上回说没瞪他,这回再怎辩解也是瞪他。阮语犹犹豫豫着,小声解释加反问道:“你自己维护,就得用左手,比弄得慢多……你有什怕看,不是也长这样吗?”
疤痕下方接续着条主体呈钢蓝色合金手臂,神经接驳处血肉与机械早已浑融体,圈淡黄光环提示目前机械养护等级为C+,存在电子元件接触不良等系列问题。
顾修寒切断神经传感,正要开工,地下维修间门忽然开。
阮语探出半个脑袋,银发被走廊灯光映得绒绒,大眼睛甫对上顾修寒冰凉黑眼瞳,尾鳍便嗖嗖摇出破风声,像只挨间屋子搜索饲养员踪迹白色奶狗。
顾修寒沉默。
这条小尾巴算是彻底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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