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垂眼，乌黑瞳仁涌动着冷气。
不等他开口，阮语已有气无力地滑下盥洗台走出浴室，郁郁道：“知道
，算。”
……
顾修寒很快回过神，抹消脑内那段时长不过瞬息
画面。
思想无罪，但内心道德会审判他。
阮语仰着脸，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如果下肢还是鱼尾话，这会儿阮语尾巴尖肯定已经像小狗
样摇起来撒娇。
顾修寒冷厉下颚线条紧紧，再开口，仍是整肃禁欲：“不行。”顿顿，换个角度否决，“那边治安不好。”
小麦色裹着雪白。
不止手，细仃仃身体也浅浅地，嵌在挺拔悍利男人怀中。
看着瘦，搂起来却莫名身软肉。
被身后逐渐浊重热气烘得耳廓泛红，阮语会若无其事地朝前方水槽挤去，尝试与身后火炭般暗暗窒烧躯体拉开距离。
但可供躲避空间少得可怜，乖顺惯小人鱼不敢明言，甚至不明白别扭感究竟从何而来，只会底气不足地嫌热，求他歇会儿再教……
“
学啊，你教。”阮语得意地勾勾脚尖，“走路以前也不会，但是几天就学会。”
顾修寒眼睫低垂，扫过阮语手。
教洗衣服。
般要怎
教？
昨夜梦终于将濒临崩裂闸门凿开道缝隙。
阮语被问住。
自从他教会顾修寒建立精神屏障后，顾修寒状态直很平稳，精神疗愈早就不怎需要做。
这方面他派不上太大用场。
维护机械臂用得上他，但个月维护次也就够。
剩下也就是衣食住行方面琐事。
论治安，当然哪也没有首都星好，但除首都星和边境星之外地方其实都差不多。
况且阮语自认已经不是幼崽，自保手段还是有。
“能保护好自己，上个月去研究院测试，连沈阿姨都说现在很厉害……”阮语声音里起初还透着振奋，可瞄着顾修寒不为所动漠然神情，越说越丧气，嘴角难过地垂下，“……就算遇见星盗都不用怕。”
顾修寒当然知道阮语有多厉害，研究院测试录像他都看过。
但安全问题本来就是个幌子。
——在阮语感知尚无法洞穿精神屏障之内，幕幕出格而隐秘幻想画面，像小团翻沸焦油。
灼热。
刺鼻。
仗着阮语听不见，看不到……
何等低劣。
有些压抑已久东西漏出来。
思想本就是世界上最不可控东西。
而此时此刻，它变得愈发难以控制……
阮语皮薄肉嫩，学洗衣服时，手浸在溶入皂液滑溜温水中，大约会被泡得粉融融，没骨头般软腻。
为学习怎样搓掉衣服上污渍，这双手被左右拢在顾修寒覆着薄茧掌心中。
在首都星生活普通人大部分生活事务都有机器人代劳，但在外驻扎军人会面临各种各样环境，有些边境星连最基础生存环境改造都没完成，更别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舒适生活。
阮语瞄见顾修寒湿溻溻箍住精悍腰身训练服，迟疑道：“能给你洗衣服……”
“你会吗？”顾修寒貌若平静。
其实那颗能源星建设程度还算可以，阮语真去也没什需要动手。
他只是鬼使神差地……想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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