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根紧绷弦几乎要被阮语这不知轻重抱扯断。
“这件事不讨论。”顾修寒蓦地收回搂在阮语腰上
“阮阮,出来。”
片刻沉默后,意味不明口吻。
但不用观察精神体也知道不是生气。
阮语立刻鼓足勇气作死,不仅不出去,还奋力往箱子里挤挤,闷声道:“你走就那长时间,想你怎办啊。家里只有叔叔阿姨,他们还要工作,白天都没什人陪……”
话音未落,阮语头顶松,箱盖被人掀开,肋下架双手臂,整个人被轻轻巧巧地“拿”出行李箱。
装得挺像,如果不是职业军人反侦察意识太强,可能会被他骗过去。
“嗯。”顾修寒点点头。
要用东西他向提前两天就收拾好,是拖延症反义词。
阮语慢吞吞地凑过去,没话找话:“用帮忙吗?”
“不用,去玩吧。”顾修寒起身,去衣帽间翻找替换用训练服。找完两套,再回身,阮语不见,而原本摊开箱盖莫名扣上,但扣又没完全扣,好像箱里塞个大件物品,只能这样半开半合着。
阮语嘴上说着“算”,实际上可算不。
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哪受得这不通情理冷硬回绝,不过是战术撤退,不让顾修寒严厉否决,留些转圜余地。
阮语表面上对这件事冷下来,绝口不提,也不粘人。
但这几天顾修寒和阮语对上视线,就能从那双故作沉稳却半点情绪藏不住圆眼睛里读出种“怎还不改主意,那过会儿再来暗示你遍”意味来。
而且无论顾修寒走到哪里,都有条自以为隐蔽小尾巴在几米开外如影随形,寻找话柄。
“开学就好,有很多同学。”顾修寒声音很低,“听话。”
阮语猫样被拎起来,索性耍赖黏进顾修寒怀里:“但是离开学还有三个多月啊。”
鬼使神差地,也许是怕他站不稳,顾修寒顺势搂把。
和想象中样,看着清瘦,但莫名软。
也不知道肉都藏在哪。
顾修寒走过去,刀刃般薄眼皮低垂,居高临下地,望着箱里风光。
行李箱很大,毕竟星舰有是空间,右半边箱子摞几件叠成豆腐块衣服,阮语则小心翼翼坐进左半边,合不上箱盖扣在头上,纤细白净小人鱼抱膝团着,像枚藏在蚌壳里珍珠。
“看你箱子挺大,都能坐进去。”阮语话里有话,因为心虚嗓音格外软,还尬笑两声,“哈哈。”
怕踩脏箱子,阮语把拖鞋踢到边,爱光脚溜达毛病已经矫正过来,脚上正规规矩矩地穿着袜子。前脚掌轻轻踩着箱子内侧,夏日面料轻薄透气,能隐隐窥见点脚趾纤秀轮廓。
感觉顾修寒眼神蓦地变得危险,阮语以为他要生气,不敢再铺垫,生硬地抛出下半截话术:“……要不然你就把打包装走吧。”
隔着几光年都能推演出异种行军路线顾修寒:“……”
手痒痒,想把人拎出来。
但只能装看不见。
直到顾修寒开始收拾后天要带走行李,那条小尾巴才终于按捺不住,忽然从卧室门后冒出来。
“修寒哥,”阮语敲敲半开门,探头装路人,语气中拿捏着分恰到好处惊讶,“这快就收拾行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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