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回到自己房间,用智脑联系位和他关系最好名叫林卉女孩子。
林卉是位少校妹妹,还在念大学,专业就是星球能源工程,这次来基地主要是为给毕业论文搜集数据和资料。她性子活泼讨喜,人来疯,对阮语热情得几乎都有点颠三倒四。阮语简单给她说下穿女装给顾修寒做舞伴想
阮语对声波敏感,捕捉到那缕比蛛丝还缥缈震颤,但嘴笨说不清,甚至也想不明白,只是有点惶然和讶异地抬抬眼皮,好像当女伴不是他刚才亲口提。
迟钝地嗫嚅两秒,阮语抛开那丝异样感,乖顺地点点头:“知道,穿裙子应该也不会太难看吧……到时候可以请人帮化点妆。”
以他五官精致程度,只要稍稍化下妆,让轮廓更柔和些,穿女式礼服裙就不会显得怪。
这就叫养鱼千日,用鱼时。
顾修寒喉结滚动,低低“嗯”声,挪开视线,避免与阮语纯得透亮眼睛对视。
以为女装很轻松小人鱼,连平地走路都才学会个多月,就踩上难度系数翻几倍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走几步之后,意识到旦离人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只得菟丝花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咬着果冻般弹润下唇,脸为难地跟着他走。丝绒材质小礼服裙缠裹住把细匀腰身,因收得紧些,丁点儿不适也受不住阮语会趁没人注意时孩子气地把它扯来扯去。他想扯松点,实际上却只是将平整面料揪得皱巴巴,腰后绑带也散乱开来,像才被双大手握住,细细地、满怀爱谷欠地摩挲把玩过……
顾修寒好像也有某个器官脱离大脑自治。
不仅自治,还篡位夺权,成第二大脑。
见顾修寒沉默不语,阮语决定收回提议:“开……”
开玩笑。
种事阮语连想想都觉得魔幻。
不过见到他松口,阮语目早就达成半,至于顾修寒说女伴……
阮语托腮沉思会儿,想到个点子,不确定是否妥当,浅珀色圆眼睛犹犹豫豫地眨动着。但可能是因为想得太用力,脑子内存不够导致嘴巴自治,脱口就是句:“这个好办,给你当女伴不就行吗?”
话音落定,自己也愣下。
让阮语给他……当女伴?
就次。
他想……
他想看看。
阮语没想到能这轻松地说服顾修寒,顿几顿,才又乖又傻地跟着顾修寒“嗯”声。
舞会在三天后,既然定下来就要着手准备,化妆事可以拜托基地军官女眷们,阮语在她们之中受欢迎程度高得吓人,动不动就被拐去参加下午茶之类活动,不知不觉间已经交不少女性朋友。
“当女伴需要穿裙子,你可以吗?”
句突兀问话传进阮语耳朵里。
乍听之下口吻沉缓,唯独尾音带着极微弱颤抖。
像内心焦渴热意泄露影踪,又像错觉。
“……唔?”
顾修寒心脏猛跳几下,乌黑眉眼却凝冰般纹丝不动。
他对舞会没兴趣,刚才那句仅是应付阮语托辞,并不需要阮语男扮女装充当舞伴。
不需要。
他几乎就要说出口。
可过于活跃想象力已擅自勾勒出幕幕冶艳幻想,使那三个字不上不下地哽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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