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诡异地沉默片刻,脸上没有浮现出半点羞愧,反而直白承认,“想。”
随即,他自角力般缓缓收回撑在沙发上手,将双臂圈禁起空间还给阮语,视线不自觉地在阮语鼻子下方逡巡,像是在犹豫着什般,慢声道:“但是不会。”
“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思维,”顾修寒板眼地开口,冷肃得像在宣读公文,“因为对你产生超出兄长范畴情感。”
顾修寒向来冷静自持,刻板禁欲,工作中如同没有感情机器,只有在家人和阮语面前才会稍微放松。
对阮语而言,他从来是副成熟兄长可靠模样,极有分寸,在满足阮语每个细小
[骨架太小。]
[单手就能扣住。]
伴随着……
双腕子被捏起来稳稳扣入掌中,腕骨被勒出指痕,粉白皮肤衬着银灰色机械右手……禁锢臆想。
他显然是被阮语片刻前躲闪刺痛,激发出下意识掌控谷欠,想要牢牢攥住这尾溜滑小鱼。
同步响起心音却是——
[想跑吗。]
口吻莫名骇人,压着股火似。
阮语怂得身体都快嵌进沙发靠背里去,他试试探探地推推身侧顾修寒硬得像钢筋胳膊,无果,嗫嚅着不敢说出整句:“就,就是……”
就是想跑不行吗。
在正前方,他只好抬起双脚朝侧方拧身,打算越过沙发扶手拱到地上去。
阮语脚抬到半,拖鞋撩到顾修寒腿上,正要躲,对细仃仃踝骨就被只滚热大手捏住,摆布玩偶般轻巧地按下去牢牢抵住。
顾修寒单膝跪地,用双臂把住沙发两侧扶手封锁阮语退路,薄唇抿抿,想放轻嗓音,先哄哄被他吓得脸蛋紧绷绷小人鱼,再字句慢慢解释。
可电光火石之际,脑海中闪过都是往日阮语黏糊又缠人记忆。
十六七岁时还会动不动就撒娇要和顾修寒起睡……
“?”
阮语眼睛瞪得更圆,睫毛都打颤。
四目交汇。
顾修寒瞬间明白过来,眉梢动,连手背上青筋都跟着跳:“……又读到?”
阮语点下头,愣愣道:“你想强行扣着,不让走。”
“谁……”
谁让你这吓人?
顾修寒静片刻,视线不经意般扫过阮语掩在宽松睡衣下细胳膊细腿,语气恢复贯冷肃:“对不起,不该想那些。”
道歉是出于真心。
可长期受到抑制思维简直就像有什逆反倾向。
给他量身定制衣物试过几次就不肯穿,却乐意在岸上时披着顾修寒穿过衣服乱晃……
黏人毛病怎扳也扳不住,连处于同间屋子里时都忍不住隔会儿就把小毯子和加湿器偷偷往顾修寒那边挪小段,有瘾样,不贴贴哥哥就浑身难受……
潮乎乎小尾巴逮着机会就往顾修寒腿上缠,用致密光滑银亮鳞片下下磨顾修寒军靴,以代替人鱼族互相蹭尾巴亲昵举动……
做这些事时阮语圆眼睛总会惬意得微微弯起来,与眼下躲闪形成鲜明对比。
股无端愠怒在胸腔中翻涌,人鱼甜腻求偶信息素丝丝缠缠缭绕在鼻端,顾修寒哪儿疼似皱皱眉,饱经抑制冲动腾地突破燃点,灼得嗓音发哑,却还竭力哄着:“……别怕,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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