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修寒像是听不懂话,将阮语薄瘦背与弯折起来推拒他手臂股脑桎梏在怀里,轻声叫:“阮阮……”
[好像又严重。]
阮语不满地嘟嘟囔囔:“你能严重什啊……”
这几天都快被你勒瘦缠上就没完没。
[你在躲。]
他难以克制,更准确地说……
说不清从什时候开始,他并不是真想克制。
顾修寒都在那站好几秒,困得直打蔫阮语才忽地抬头。
“修寒哥你……怎在这啊。”阮语呆呆地问,嗓音困得又黏又甜,麦芽糖似。
顾修寒眸光沉沉地盯着他,都懒得作声。
“不是放在这吗……”
客厅里,阮语顶着头左支右翘蓬软银发,蹲在储物抽屉前翻东西翻得脑门问号。
左脸蛋红扑扑,还印着被单折痕,圆眼睛半开半合,困得像是快要头扎进抽屉里睡着。
因为没想到凌晨溜出来取个东西也能撞见顾修寒,阮语身上只套件宽松上衣。别处光着,白得像凝冻牛乳,因蹲姿挤出点令人喉咙焦渴肉感。
“……”
会儿,起床后在自己卧室里多磨蹭会儿。
结果连程度这微弱躲闪都被顾修寒察觉到。
后果就是阮语挨抱频率明显增加,有时候顾修寒甚至都不用“今天还没治”来遮掩下,就硬抱,就强行吸鱼。
其中最离谱且最令阮语羞愤欲绝次是那天清晨六点多。
阮语爱睡懒觉,这个时间别说清醒,连掀下眼皮都很吃力,他是被加湿器“嘀”个不停提示音吵醒。
[不想给治病吗?]
[……]
明明气场那慑人,还强行箍着他不放开,心音听着却莫名惨兮兮,简直像条被人抛弃大型狼犬。
“不是啊,没有不想。”
阮语这种哄两句就软塌塌性子,被弄得都不好意思说他什,只扭来扭去地小幅度挣扎,避重就轻道,“你
早晨六点出现在自己住所客厅,这正常事情……需要解释吗。
“那……那晚安。”
阮语也不是真想问,没等他回答就急急敷衍句,东西还没找到就要跑路,“接着睡。”
结果也不知道怎搞,好像就是天旋地转迷糊下。
回过神来时阮语人都坐在顾修寒大腿上,还没彻底清醒眼睛慢吞吞地眨眨,写满茫然和不安,小声讨饶道:“还没睡够,能不能放去睡觉?”
顾修寒呼吸沉。
做完全套最高规格体能训练才勉强消耗掉部分精力,眨眼间就涨回来。
其实顾修寒定力已经强悍到远超常人。
绝大多数事情他说不想就可以转移思绪做到不想,反过来也样,能够故意默念些与真实想法相反话语,连心音都能作假。
唯独这件事。
加湿器已经缺水好半天,他皮肤干燥得都有些紧绷。
而因落后首都星通用AI好几个版本,导致多少沾点儿人工智障机器管家正蹲在能源充电口上充能充得六亲不认。
阮语困得满脑袋糨糊却没人可支使,只好郁闷地变出下肢,自己去取固体水片。
而顾修寒正好在这时从训练场回到住所。
为抑制晨起格外难捱冲动,他每天早起做体能训练,结果回来就撞上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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