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看过，处理完
。
[霍听澜]：好，早点休息。
那边静下来。
大约又是在疯狂琢磨措辞。
过
会儿，消息提示音叮
声响。
那边卧室里，叶辞不知霍听澜已在书房恭候多时，裹着被子团在床上，把对话框里那几个字精雕细琢，脑门儿都见汗。
他知道今晚是自己反应过激，相当没礼貌，对Alpha信息素应激反应消退后他纠结得几乎把自己拧成麻花。他知道应该和霍听澜道歉，当面他羞于开口，怕三个字结巴出九个字效果，但打字似乎也没好到哪去，和人交流向是他死穴。
叶辞打堆字又删堆字，磨蹭好半天，终于闭闭眼，心力交瘁地按发送。
[叶辞]：今天事对不起，
不是故意冲您吼。
准备好接受弹劾霍听澜看着那行势单力薄字，先是怔，随即微微勾勾唇角，打字回应。
简直怎
看也看不够。
当他切回微信界面时，聊天框仍旧空空如也。
对方正在输入……
几秒停顿，大约在措辞。
对方正在输入……
何叔已颇有眼色地站开老远，假模假式地瞎忙活，好似没留意方才霍听澜和小朋友“耍流氓未遂”窘况。
霍听澜暗自好笑，吩咐他把私人医生叫来给叶辞看看，自己回书房，勉强沉下心，处理之前被打断工作。
沉浸在工作中时霍听澜效率颇高，剩下几份合同敲定得很快。合上最后份文件，霍听澜拿过手机看看时间，也就过去不到个小时。
估计叶辞多少冷静下来些，霍听澜拿过手机，想解释下自己今天行为并无恶意，点开叶辞微信看，空空如也聊天界面上方竟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霍听澜好奇叶辞会说些什，静静等着，可三分钟过去，界面上方仍是断断续续“对方正在输入”。
[叶辞]：嗯。
镇静又从容。
不知怎，霍听澜忽然想起湖面上凫水鸟，也是这……上半截淡定自若，双小爪子却在水下拼命扑腾。
他淡淡笑，放下手机。
[霍听澜]：没关系。
[霍听澜]：是不小心在先，也要向你说声抱歉。
极是道貌岸然。
[霍听澜]：脚给医生看过吗？
叶辞松口气。
停顿，输入，停顿，输入。
反反复复。
霍听澜既抱歉又有点儿想笑。
就算是篇八百字作文也该打完，叶辞这是……在弹劾他？
他想先发条过去，但又摸不准叶辞此时状态，怕言不合惹得小朋友羞愤交加原地爆炸，遂锁屏，耐住性子等。
“……”霍听澜莞尔，信手将应用切换到相册，那里有几段从赛车场调出来监控，是他在警局随手存。
其中时间最早那段与本次斗殴无关，监控录像中，叶辞刚和另位车手结束飙车。他穿着校服跨坐在造型粗犷重型机车上，掀掉头盔甩甩雏鸟般蓬乱黑发，带着种故作老练青涩从落败车手那里接来沓钞票揣进怀里。
后面几段，则是叶辞毫发无伤挑五视频。
霍听澜把那些监控视频反复观赏几遍，唇角噙着笑。
这是他上世所未能解叶辞，隐藏在那个清冷脆弱陶瓷美人下，小白杨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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