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道理。”霍听澜不动声色地把人往自己地盘里圈,“两个人婚后在起生活,如果笔笔帐都要算得清二楚,那和室友有什区别?”
没有感情基础商业联姻,不就是各过各,确实和室友区别不大……叶辞被霍听澜绕得发晕,还欲反驳,店主已捧着几大本图样回来。
霍听澜别过头,副闲人勿扰模样,低声与店主讨论款式,敲定细节:翻领样式、隐藏口袋、开衩、纽扣选择,甚至“往左穿还是往右穿”……这些琐事平时他交给何叔去烦恼,但这是叶辞十八岁后第套正装,意义重大。上世他没能在叶辞最需要时候为他遮风挡雨,这世自然恨不得将人捧在掌心里宠爱娇惯,照顾得妥妥帖帖。也就是叶辞仍与他生疏着,他不敢过火,定几套衣服都要想托词,否则……
叶辞看他们会儿,插不进话,讪讪地坐在沙发上,用不停喝茶和续水掩饰被人悉心呵护不安。
来自成熟男性关爱,他从没体会过,那终究与叶红君给予母爱不同,是他成长中全然缺失环。他整个人都被那股温情烘得软乎乎,渐渐地,对“和霍叔叔划清界限”事没那坚持,甚至还在霍听澜询问他某处细节设计意见时小声说句“都行”。
澜带他去家手工定制裁缝店,老字号,从爷爷传给孙子,自九三年建立至今,历经岁月动荡,仍驻守着片静谧古旧地盘。用作店面二层小洋楼有百年历史,院门半隐于枝叶深茂悬铃木后,不屑张扬,仅接待相熟老客,有种旧贵族式固执清高。
叶辞头次来这种地方,在他以往印象中,裁缝店是种正被时代抛弃事物,般开在闹市里,给人改改衣服肥瘦,缝个纽扣拉链,从不知道还有这样裁缝店。
他配合店主量过尺寸,陷在暄软天鹅绒沙发里侧耳听身旁对话,几乎要怀疑这是家黑店——米布料随随便便上万块,套衣服价格算下来够他跑个月比赛。他像屁股底下被火苗燎着,坐立不安,想开口,又怕当众拂霍听澜面子。好不容易熬到店主暂时离开,他才逮到机会,为难地绞着手指,小声道:“霍叔叔,不用……这,这贵。”
霍听澜立在沙发前,手闲适地抄着兜,闻言垂眸扫向他,口吻平静:“不觉得贵,那种料子很衬你。”顿顿,他语带歉然道:“成婚个多月,直没想到带你出来添置些东西,已经是考虑不周。你再推辞话……会觉得你是在心里责怪。”
“添置东西”,这样亲昵措辞在不知觉间拉近两人距离,叶辞到底年纪小,应付不来,唇瓣翕动几下,只否认道:“……没有责怪。”
“都行,”霍听澜神色如常,“那就听。”
“……嗯。”
霍听澜不动声色地偏过脸,
霍听澜揣摩他态度:“带你买几件衣服,你该不会还想把钱付给吧。”
叶辞没吭声,像是默认。
他最怕平白受人恩惠,这贵衣服,以他寄人篱下心态当然不好意思拿。
霍听澜默然片刻,怕刺痛他自尊,柔声调侃道:“昨晚没少给你讲题,难道要问你收辅导费?”
叶辞猛摇几下头:“不,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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