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给你临时标记。”霍听澜视线平直地望着叶辞,不卖惨乞怜,不推卸责任,也不挟恩自重,A级易感期熬刑般痛苦,叶辞自投罗网疏失,近两个月来对叶辞悉心呵护……他只字不提。
“是失控,对不起。”
他仅为自身过失致歉。
像溺水者扒着浮木,叶辞攥着床沿金属围挡,警醒地用眼梢瞟人。
霍听澜来医院照顾人
像烧得橙红金属丝,精细条,抽冷子往哪杵,烫出蓬白花花、羞臊热气。
热痛后颈,蜷缩jiao趾,悍铁般扳着他手臂与起伏胸肌,那迭声磨着他耳朵,甜蜜又放肆“宝宝”“宝贝”“小辞”,以及那眼中浓烈得令他窒息情绪。那直白,直白得近乎可怖,像头癫狂野兽,要把他生吞活剥,易感期A居然是,是那样……叶辞喘不过气,胸廓好像仍被那条悍利胳膊勒着,脸蛋憋得红彤彤。他滚,咣地撞上围挡,躲避霍听澜拿着热毛巾手,激动得像个躲流氓姑娘,要不是有围挡他直接就得滚地上去。
霍听澜手僵,像猝然被人搅疼伤处,怔住。
那掌心确实带伤,绷带拆,但四道暗红血痂仍在。
叶辞瞄见,挨烫般撇开眼。
他懵懵,目光循着手臂捋过去。
霍听澜正坐在床边看着他,眸子乌沉,除去温柔辨不出其他情绪,藏得极深。
像个不动声色又丧心病狂猎手,设千八百个机关,伏在草丛中沉静观望,等着看那只珍稀幼兽往哪个坑里栽,他好尾随过去,拎起那软软团收入囊中。
昏迷前记忆渐次回笼。
家宴。
干,细细抹过叶辞额头、眼梢、面颊……
初次受到A级Alpha标记,别说是分化未完成Omega少年,就算是彻底成熟年长Omega,昏睡两天也是在所难免。
A信息素烈度太高,具有定破坏性,身体需要在睡眠状态下自修复并完成信息记录,这样下次再被同个A级Alpha标记时不良反应就会减轻不少。
叶辞已经昏睡三天,身体各项检查结果暂时正常。
但由于他是在分化中期被A标记,难说会不会有什短期后遗症,因此医生建议留院观察段时间,监测24小时激素波动水平并随时予以治疗。
霍听澜收回手,毛巾丢开,以示不会碰他,声音很低:“抱歉。”
这句抱歉出自真心。
那晚他确实没想要标记叶辞,他是存歪念头,想偷吮口蜜,可也仅此而已。
否则他起初也不用那样苦苦忍耐。
如果不是叶辞找上门,拦都拦不住地把小脖子往那滴着馋涎尖牙利齿底下塞……
淡啤酒。
车后排搂抱。
……
“霍叔叔,”叶辞揉揉眼,“怎,怎在……”
句话没说完,安全屋中记忆姗姗来迟。
脸上痒酥酥,湿漉漉……像被大型犬舔。
叶辞蹙眉,睫毛抖抖,蓦地睁开眼。
他睡得太久,意识都涣散,眼睛空濛地眨下。
眼中是天花板、墙面、床单,茫茫白。
还有只手,手背与腕子浅浅浮着几条青jin,雾蓝衬衫袖口挽得平整,稳健,成熟男人手,偏偏动作轻柔得不行,正用湿毛巾给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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