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只能磕磕巴巴地将前天晚上告白话重复遍——说是重复,因为紧张和遗忘,措辞不可能完全致,只能是大致意思样。
但霍听澜竟像是把他那天话全文背诵过,每当叶辞复述中出现细微出入,他就在旁提词,逼着叶辞重说。
极其恶劣。
套表白复述下来,叶辞鼻尖见汗,脸蛋通红,还没怎着呢就快被霍听澜折腾晕。
终于,最后个字也复述完。
别管那缝开得多窄,旦开,就意味着“允许”。
霍听澜猛地握住门沿,仗着叶辞不舍得关门夹疼他,悍然扳,像掰开松懈防备蚌壳般开那道门。
叶辞后颈热,被霍听澜手掌握住,股柔和但不容反抗力道捉猫似把他从盥洗室捉出来,堵进墙角。
“还敢躲……视频里怎说?”捉完猫,霍听澜绅士地收回手,抄进裤兜,垂下含笑黑眼睛端详着叶辞,好整以暇道,“重说遍。”
“您刚才,不是说……”叶辞理亏,老老实实地被挤在墙角里,不敢反抗,只剩张嘴还在底气不足地嘟囔,“就,就看眼。”
卧室门被叩响,矜持两声,像叩着他心。
大约是知道叶辞不会给回应,片刻后,霍听澜自行开卧室门。
紧接着,盥洗室磨砂玻璃门后浮起片朦胧影。
“开门,”霍听澜站定,哄他出来,像个耐心猎手,嗓音又低又磁,“宝宝。”
这就换称呼,叶辞蓦地头脸充血,羞得几乎把门把手扽下来。
房间里静静。
叶辞拿余光瞟着霍听澜,眼神若明似暗,像个矛盾集合体。清纯,又饥ke,残存着Alpha征伐占有本能,也因新Omega本能软化着,他摇摇晃晃地站在条平衡绳上,等人去搡,去接住。
霍听澜垂眸,用目光描摹叶辞嘴唇。
薄归薄,但有小小唇珠,不乏肉感,留
咫尺之外,他看得见霍听澜洁净如新衬衫,挺括板正,当中垂下条海军蓝真丝领带,隐隐强调着两侧胸肌饱满惑人轮廓。袖口白得扎眼,两枚昂贵金丝雀钻袖扣熠熠流着光,岩兰草须后水淡香仍新鲜着——他霍叔叔精心打扮过,或许是在飞机上,为见他,像头求偶期雄兽,夸耀地展现着自己艳丽皮毛与精悍躯体,极尽勾引、挑逗之能事。
显然,霍听澜达到预期效果。
叶辞目光躲闪,先是避嫌式扫向旁,却又窘迫地不住回瞄。瞄衬衫胸前鼓起轮廓,瞄那些靡丽浮华饰物,瞄那张英俊、线条锋利脸。不承认不行,他是个青涩视觉动物,个青春期男孩子,霍听澜在取悦他,而他被取悦得神魂颠倒,忍不住看再看。
“……谁先说话不算数,嗯?”霍听澜含笑逗弄他,报还报。
自己做出承诺,要还。
“很想你。”霍听澜像是知道自己这趟回得突兀,不逼迫他,只软语商量道,“让看看你?昨天通宵工作,又坐十二个小时飞机,头很疼,刚吃止痛药……看你眼就要休息。”
他在蛊惑他。
可叶辞心软得飞快,昏头涨脑地把门拉开道缝。
那缝窄得仅有竖起指宽,堪堪容得下枚乌溜溜、向霍听澜窥探瞳仁。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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