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摁着羞愤欲绝小先生强行讲解番。
讲完节课,实际时间远远超过四十分钟。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来自霍听澜禁锢松脱,叶辞溜烟蹿回房。
霍听澜起身,眼角眉梢尽是慵懒餍足,拐进盥洗室。
手上沾墨水,他慢条斯理地搓搓,变成深蓝色洗手液泡沫被温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那本教科书印刷得很精美,彩页还用铜版纸,光泽细腻,颜色饱满,有各种各样科普图样。
叶辞知道这是正经教科书,得用端正态度看待,可霍听澜待在他身边,看着再正经书他也难免会胡思乱想。
他觉得不自在,不敢看,别扭地撇开脸。
可霍听澜扳他下巴,他拗不过,还是看,扫过几眼后自己也难掩好奇,睫毛低垂着,从眼皮缝里半看不看地往书上瞄着,副清纯勾缠着好奇矛盾情态。
霍听澜翻动书页,逐字念诵,薄唇在耳畔若即若离。
叶辞震惊得脸蛋都快开裂,盯着霍听澜脸上那令他万分熟悉“歉然”神色。
难道从过去到现在,霍叔叔每次露出这种抱歉表情时候……
都是在暗着耍流氓?!
叶辞认清霍听澜真面目,彻底不干,红着对小耳朵,转身就要出去找椅子。结果刚从书房迈出步,身侧便横插来条悍利小臂,先箍住他不让走,紧接着另手兜住膝盖弯,轻轻巧巧地把他抱起来。
“霍叔叔!”叶辞挣扎乱蹬,脑袋险些又磕上他鼻子。
之高阁那本初中二年级卫生课本正堂而皇之地摆在书房桌子上,霍听澜姿态矜持地单手托着下巴,页页翻阅着。
桌子另角,还摆放着叶辞醉酒那晚摘给他玫瑰。
玫瑰已用干燥剂等化学制品处理过,扣在密封玻璃罩中,金红奶白,鲜活如生,像尊艺术品。
朵花而已,因为是叶辞送,他珍视至此。
叶辞愕然地看着那玻璃罩,心口又酸又暖,险些忘自己是来书房做什。
等下要出门,他正正领带,检查番仪表。
按计划,下午他要陪叶辞去看位在业内很有
“……与Beta不同,腺体是Omega独有结构……”
“位置是这里。”他用钢笔划出重点。
“Alpha会对Omega进行标记。”霍听澜低低考问,“这个信息素化学反应过程,知道是怎进行?”
“知道,您不,不用讲,”叶辞心急如焚,企图翻页,“这段跳,跳过去吧。”
“问就‘知道知道’,”霍听澜轻嗤,像教训不懂装懂学生,把按住那页,“问细点就露馅,再考试,及格都困难。”
霍听澜大笑着朝桌前走去,优雅中透出三分匪气,像个强抢民女土匪头子。
小猫儿终于娇纵得会挠人,他乐坏。
叶辞最后还是被霍听澜按在书桌前,坐到那把转椅上。
和上次易感期时模样,熟悉场景。
可这次讲甚至都不是物理题。
“来,”霍听澜微颔首,极自然地招呼道,“请坐。”
叶辞环视圈,懵懵。
坐……哪?
他写作业时坐那把转椅已经被撤走。
“两个人看本书,面对面坐不太方便。”霍听澜歉然笑,“将就下……坐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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