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来就没有……这种可能。”他拼命操控着舌头,“定很,很注意保护自己,赛车这,这辈子都……不碰,您放心。反正本来也就,就是个爱好……其,其实爱好都算不上,就是心情不,不好时候,飙几圈,心里舒服……”
那些苦闷压抑总归得有个去处。
但他现在已经不需要。
“您觉,觉得危险事,以后,都不做。”叶辞天人交战会儿,忽然翻身要下地,“那个射,射击俱乐部也……不去。”他以为霍听澜压在心头就是这事儿,他不想因为个无关痛痒爱好让爱人悬着心,想取来会员卡当他面掰。
“回来。”霍听澜好笑,捞住那截瘦而韧腰,把人拖回来,圈拢在床头,闭闭眼,诚恳道,“玩玩儿枪没事,有陪着就行,赛车……确实害怕。”
“噩梦吗?”那几滴眼泪成免死金牌,叶辞顾不上追究片刻前被逗弄事,生涩地抚抚霍听澜头。
擦过掌心发丝浓密乌顺,没有定型喷雾,少几分事态尽在掌握精英感,显得真实,也显得脆弱。
“您说说,噩梦说,说出来就破,就,就不会成真。”
叶辞醒来后开夜灯,暖光如雾霭,薄薄地浮着,诱着人坦诚心迹。
“梦见你……”他开口。
事……”
他也只能想到这个。
霍听澜略沉吟,轻轻地说:“做个梦。”
“回到过去重活世”这种事,霍听澜如果严肃起来讲给叶辞听,叶辞也未必就不信。
就算他在叶辞那边已濒临信用破产,但无论如何,大事上叶辞会信他。
他不愿意用所谓爱限制叶辞自由,但唯独这件事上,他宁愿当个蛮不讲理人。
“知道,真知道。”叶辞郑重点头,“您也不,不用觉得这样是……限制自由,个……”他把顺溜到舌尖Alpha咽下去,别扭地换个字眼儿,“男人,还是已,已婚,就应该让您有,有安全感。”
——这Alpha包袱算是卸不掉。
霍听澜哂,颇为享受这种被叶辞用男友力强行笼罩时刻,因
关于那场事故,他怕声线,bao露出异样,尽量描述得简练。
可叶辞仍然能感知到潜藏在那隐忍叙述中,深沉浓烈痛苦。不像片刻前惊梦,而像是经年累月哀恸透渗,浅浅触,就能溢出苦汁。
他手足无措,慌神,本来就不会哄人,此时更是只能捋着霍听澜精悍背,笨拙地重复“但这不是好好吗,霍叔叔,好好呢”。
“抱歉,梦得太真。”霍听澜清清喑哑嗓子,笑笑,“可能是太在乎你……接受不这种可能性。”
叶辞急得手心汗津津,他穷尽力量地去攥霍听澜手,翻过手掌,将五指cha进指缝间,又牢牢扣住,恨不得将身没处撒力气兑换成安慰话语——他没猜错,霍叔叔确实是个缺乏安全感人。
然而……
霍听澜私心里并不愿意叶辞得知自己上世曾身处怎样恶劣绝望境遇,怎样被人践踏欺凌,又是如何英年早逝。
况且,那段灰暗过去甚至已不能称之为“过去”,整个时空都已不复存在,还提它做什呢?
平添不快而已。
因此他用梦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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