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也罢,愚蠢也罢,杂乱无章,反反复复,终于都要结束。
周北杨走以后,柳叶落从绿化丛后头探出头来。
“不要在这里躲着,”周北杨说:“程飞他们,都在找你。”
金燕柳在摇椅上躺着,动不动。
他要强忍着才能不抬起头来,多看周北杨眼。
他要死,却没人知道,他被人穿,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抿抿嘴唇,闭上眼睛。
金燕柳说:“你怎找到这里来。”
“以前跟你说过,底线是什,你如果踩,会怎样。”周北杨问说:“你以为这轻易就放过你?”
很好,他要就是这种恨。
金燕柳问说:“那你还能怎样。”
是啊,他还能怎样。
周北杨本来腔怒气,听到他这样叫自己,不由得有些出神,他“嗯”声,神情却很严肃,低头看着金燕柳。
金燕柳忽然伸出手来,他不知道金燕柳要干什,便走近些。
金燕柳直接抱住他腿,脸庞还往他腿上蹭。
好像很爱他,很依赖他,这份爱和依恋看起来那真实可信。
周北杨有时恍惚。
金燕柳个人在院子里躺着,阴霾天,冷风吹着他,他却动不动,好像已经死。
还有几个小时,他就要被穿。
感觉好不真实。
金燕柳有那瞬间想,万冒牌货不穿呢?
但也仅仅是瞬间而已,很快就被对生留恋填满。
周北杨看着这样冷静无情他,忽然鼻子酸,眼泪涌满眼眶。
他对金燕柳什都做不,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无力。他被金燕柳伤透心,男人坚硬心脏碎,他委屈像是许多年前还未长大那个周北杨,脆弱且软弱。
他负气转身就走,句话都没有再说。
金燕柳终于还是睁开眼睛,扭头朝他看眼。
他只看到晃荡院门,却没有看到周北杨背影。
他腔爱恨,找不到宣泄办法。
金燕柳这样对他,他却依然深爱他,这份爱经过多年浸*,早已经渗透他骨肉之中,如今便是剜肉剔骨,也难断干净,痛是极痛,恨是极恨,却不只是恨金燕柳,还恨自己。
他最爱人背叛他,他洁癖太重,身体和精神都无法接受,却因为羁绊太深,无法放下,因此遭受反复折磨。这罪是金燕柳给,却也是他自找。
“就这样吧,看在咱们过去多年兄弟情分上,咱们俩就此断,以后就当陌路人。不要爱,也不要恨,因为都不值得。”
周北杨恨不能掐死他,他看着金燕柳脸上还未干泪痕,心都被磋磨碎。
金燕柳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眼泪。
他那张脸,哭起来实在太动人,周北杨心中爱恨交织,便开口问说:“你这又是什意思。”
金燕柳闻言抬头,他才发现金燕柳似乎是喝醉。
原来是喝醉,才会这样。
金燕柳似乎清醒过来,便倏地松开他。他这松,周北杨心里便是痛,眉头戾气上来,便蹲下来,盯着金燕柳看。
他喝很多酒,感觉有酒精麻痹自己,好受很多。
他察觉有人进来,便睁开眼睛。
他看到周北杨。
他喝有点多,也是天夜没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杨。”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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