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川低低地笑
声，收回放在张谨言头顶上
手，道：“好吧。”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气氛似乎暧昧起来，张慎行很识趣地起身道：“哥，
去个洗手间。”
张谨言看眼空无人走廊，幽幽道：“你敢去吗？要不要陪你？”
因为两兄妹昨天晚上刚刚作死起看个恐怖电影，有幕非常惊悚剧情就是发生在厕所里……
“当然敢，放心。”张慎行忍不住偷笑。
张予川覆在头顶手力道又加大些，安慰小孩儿样重重揉把道：“觉得你难过。”
张谨言：……
有种难过，叫总裁觉得你难过。
好吧，当时确是很难过……
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有些遗憾，毕竟那个眼神真真是太通人性。
行义愤填膺地附和起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小学五年级时候，们也捡到过只……不知道是猫是狗，应该也是被虐待，血肉模糊比这个还惨，最后还没救回来，虐待它人真是太可恶。”
张予川身子微微颤，瞳仁中迸发出丝奇异光彩。
“记得啊……”张谨言叹口气，“还把自己储蓄罐砸，不过它伤得太厉害，还没送到地方就死。”
当时还在上幼儿园妹妹拎着口袋从张谨言储蓄罐里倒出来硬币，两兄妹呼哧呼哧地往最近诊所跑。
依偎在张谨言怀里那个小动物，直轻声而断续地哼唧着，似乎是被疼痛折磨得无法忍受，又怕吵到张谨言样，那小小身体被血糊得几乎看不清原本形态，身形长得很奇怪，有点儿像狗，又有点儿像猫，额头又有块奇怪凸起，像是角之类东西……
哥哥其实胆子挺大，老鼠蜘蛛蛇啊虫啊什
都不怕，就是迷之怕鬼，昨天
不过人设这冷酷这硬汉，肯定是不会承认。
张予川沉默下，继续道：“你做得已经很好，它很感激你，至少你没有让它孤零零地死去。”
张谨言舔舔嘴唇，有点儿感动又有点儿囧：“张总，真没事，您不用安慰。”
……卧槽，张总今天画风怎好像偶像剧里单纯善良女配样，按照这个套路等下说不定还会有“其实它没有真正地死去而是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星星hingyou”这种台词。
男号你又拿错剧本你快把剧本还给妹好吗？
但总之是四条腿条尾巴，出现在城市里，又差不多是猫狗大小，所以张谨言当时也没多想，死之后还偷偷把那具小动物埋在小学后院花圃里，然而现在回忆起来，还真说不清当年埋起来到底是个什动物。
不过最奇怪其实是它那双眼睛，黑得眼望不见底，而且像通人性样，充满痛苦、祈求和悲伤，那强烈感情流露和绝望中人类毫无二致，几乎就差开口说话。
也正是因为这临终瞥，没有救活那个垂死小动物让当时年幼张谨言很是歉疚自责，实实在在地难过好几天……
“没关系。”忽然，张予川清冷声音从上方落下来，随即是宽厚温暖手掌覆在头顶触感，“不用难过。”
突如其来摸头杀让张谨言怔下，他不安地躲躲，低声辩解道：“难过倒是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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