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穿提盏油灯出来,又给宴芳林件薄袍:“穿上吧。
宴芳林掌心都已经磨全是血泡,他欣喜地跑过去,还未跑到门前,支剑便飞出来。
他用怀中乌血剑挡,踉跄着倒在地上。
房门打开,个白须飘飘老头,身粗布道袍,手里拿着剑鞘。
这位老者是个在赤城深山修行散修,惊异地看着他。
宴芳林都要激动哭,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现在已经和以前不样,他们俩没有道侣之名,却有道侣之实,宴芳林,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他人,不再只属于他师父。
“冷。”他说。
“冷?”宴芳林低头看向他,将他抱更紧。
他不会生火术,体内也没有真气再给他用,而郁青池现在已经快是个死人。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心想,果然,性命垂危之际,郁青池脑子里想,只有朝山道人而已。
天啊,这是怎样炙热深沉暗恋,他被感动到。
他猜测,都是真。
郁青池不会就这样死吧?
他不知道该怎办,又被这死亡阴影笼罩,又被这苦□□恋感动,他抱住郁青池,轻轻亲亲他额头,说:“师父在。”
时候郁青池做那样,抱住郁青池,然后将他们唯完好袍子裹住两个人。
“你要撑住。”他说。
郁青池“嗯”声。
可是他发现郁青池身上好烫。
大概是伤口得不到救治,发炎,这是要命伤。
“在下青竹峰,宴芳林。有事求尊者。”
那老道收剑,说:“对不住,还以为是山中猛兽又来。”
他见宴芳林衣衫褴褛,却不减其清贵相貌,便忙说:“快请进来。”
“跟个朋友不小心在这山林走失,眼下他受重伤,恳请尊者帮把他道带回来。”
老道也是热心肠,说:“你稍等。”
与其在这守着郁青池死,不如赌把。
郁青池再度昏过去以后,宴芳林拿起他乌血剑,踏月而行。
夜里不如白日视线好,但也有个好处,稍微有点亮光就能发现。他路边走边砍,用树枝来做记号。
最幸运就是他这路都很平安,并没有遇上什凶恶豺狼虎豹,倒是遇到两只狐狸,他将手里乌血剑挥下,那两只狐狸便蹿个没影。
也不知道走多久,天边都已经有曙光时候,他看到缕炊烟,点火光。
“在。”他说,“在。”
他能做,只有这些,暂时替代下朝山道人,安慰濒死暗恋者。
郁青池却在苦热梦里苏醒过来,他睁着无神眼睛,看到宴芳林浅吻着他额头,仿佛极爱他。
最近宴芳林,其实很反常。
他似乎换种方法来引诱折磨自己,又似乎,完全变个人,离他远远。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和感觉却完全变,身体依旧柔弱,可却充满坚韧干脆飒爽风姿。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
只可恨他不是大佬。
郁青池发烧,他心里情思炽热,烧他愁肠百转,他理不清自己对宴芳林感情,想到宴芳林,便接着就会想到他视如亲父朝山道人,羞愧之火烧他格外痛苦。
宴芳林却听见他在叫:“师父……师父。”
他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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