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宴芳林忽然发狂,在他床榻上如蛇样扭动,狂浪而热情,他仓皇而逃,却在那夜破清规戒律,做场荒唐梦。
他可以有欲,有情,却不该失控。
他终究是个男人,是个人,无上密法,长生之道,终抵不过片刻欢愉。
“你赢。”朝山道人眼角微微湿润,雪发白衣,面颊却是潮红色,抿着唇看他眼,似爱似恨:“终究无法逃脱,或许这就是该得报应。”
宴芳林不止震惊。
宴芳林仿佛依然是过去那副弱不禁风模样,容貌上并无半分区别,只是眼神清淡许多,整个人斜卧在榻上:“什?”
“你从前不是为要死要活。闭关两年,出来你就变成这样。如果不是用断灵术测过,都怀疑你是被人夺舍。”
他说罢猛地松开他,袖子甩,站起来。
宴芳林倒在榻上,喘着气,他只看到朝山道人侧身,长身玉立,雪色风流,下巴上那道血色疤痕变得格外明显。
朝山道人竟然用断灵术测过他。
果都说出来,只怕朝山道人能吐血。
毕竟原身很会伪装,在他面前直是痴情美受人设。
宴芳林脸色通红,说:“可以出去,和郑长行说清楚。”
朝山道人注视着他,忽然问:“那你对感情,是否也是过去事?”
宴芳林又愣下。
他还有些凌乱。
朝山道人,这是……在表白?
这是何时事,他竟然不知道。
“如果说确不是宴芳林,你是不是不会相信。”他说。
朝山道人回头看他。
“是另外个世界来人,不是原来宴芳林。”说到这里,宴芳林莫名有些激动,甚至于是酸楚,他喉头微动,从榻上跪起来:“你是不是不会相信?”
“只知道,你确变。”朝山道人目光闪烁,似乎有痛惜之意:“可你是否知道,也早在两年前闭关之前就变,不再是过去李朝山。”
他看向朝山道人,沉默会,然后点下头。
“都过去。”他说。
朝山道人闻言,忽然伸出手来,捏住他下巴,然后微微靠近,似乎是要亲他。
这实在太过突然,宴芳林猛地后仰过去,伸手抵在朝山道人胸前,朝山道人垂首看他,目光熠熠闪动。两人呼吸纠缠在起,朝山道人手改为勾着他脖子,这次用力,将他勾向自己,宴芳林抵抗也更明显,他是被惊吓到,只感觉此刻朝山道人,脸还是那张脸,依旧雪发白衣,容貌秀洁,可是却平添几分戾气和执拗。
朝山道人灼热呼吸擦着他红唇而过,问:“从什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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