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立在凤凰花树旁，都静默无言。
郁青池朝开着
房门看去，里头
团黑，灯早已经灭
，他师父却并未出来。
他在宴芳林身上，闻到浓重檀香味，那是他师父才有香气，这香气本令人心平气静，此刻却火热滚烫，灼伤他心。
“你……怎
出来？”他问。
宴芳林说：“出来透透气。”
风吹，凤凰花香气拂面而来，遮掩住其他香味。宴芳林身上热气散，他仰起头，眉头微微蹙起。
朝山道人捉着他两只手腕：“可
爱上你！”
这话说很急，还很陌生，点不像朝山道人会有语气。说出来以后，朝山道人突然停止动作，在他上方停着，仿佛这句话没有震惊到别人，却先刺到自己。
到底是他先引诱他，还是他反被他引诱。
他真切地感受到情，爱痛苦，矛盾，撕扯。
宴芳林却在此刻推开他，光着脚跳下榻来。
英和叶衡阳，因为读小说时候，觉得这对兄弟太悲惨，所以有分意难平。
除此之外，朝山道人也好，洪英他们也好，郑长行他们也好，乃至于和他同生共死过郁青池，他都带着种旁观者疏离。
可是每个当下又如此真切，就像此时此刻，他能听见朝山道人呼吸，能感受到他身上温暖，他手指微微蜷缩，能触摸到崇山道人身上柔软衣衫。
他感觉有点难过，难过于这种真切和虚幻交织撕裂感。
于是他就抓住朝山道人衣衫，攥在手心里。
这剧情发展，他有点HOLD不住啊。
“你怎也在这儿，没去睡。”宴芳林反问。
郁青池微赧。
他要如何回答他。说他见宴芳林还和朝山道人同眠，心头酸涩急躁，又惧怕些什？
“透透气。”他说。
他打开房门便跑出去，出去，却见郁青池在庭院里立着，远处凤凰花树下灯笼照着他团黑衣，落寞而清瘦。
郁青池转头看过来，宴芳林停在廊下，喘息两声，夜风徐徐吹来，他停下来，回头朝房内看，房内片漆黑，似乎能把他吸进去。
他便走到郁青池跟前停住，心下稍定。
“师叔。”郁青池面色略有些惊异。
宴芳林“嗯”声，却没有再说什。
朝山道人却在这时候朝他靠近，呼吸灼热，亲下他额头。
宴芳林从混沌情绪里惊醒过来，朝山道人便往他唇上吻，呼吸也有些粗重。宴芳林躲过去，说：“别。”
朝山道人按住他胳膊，亲到他脸上，灼热吻向他脖子。
宴芳林挣扎起来，两人呼吸交错到起，朝山道人闻到他衣衫上香气，是他为他研制那味香，他为他取名芳林永继。
黑暗中，宴芳林说：“不想这样，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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