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楸直直地看着他。
郑长行并未再多说句话。柳梓楸神色阴沉下来,与他并立站在门口。
郑长行抬头看着眼前闪电,在雷声里握紧拳头。
“大概是被魔气侵体。”郑长行说:“你在这守着他,记住,谁都别让进来。等你师父回来,亲自带他来这里。”
他说着便面色凝重地看向宴芳林,然后转身朝外走去:“刚才话,记住?就说他无大碍,已经睡下。”
洪英点点头,见宴芳林又吐出口血来,急眼泪都要掉下来。
外头忽然声惊雷传来,轰隆隆作响,响彻整个青竹峰。
郑长行将房门从外头关上,便负剑立在门口,闪电白光照亮他俊美憔悴张脸,他眼神惊恐,薄唇紧抿。
陆星河面色焦灼,又看宴芳林眼,便合上门走出去,才刚回到郁青池那边,便听柳梓楸在跟郑长行说:“好像是宴师叔出点事。”
郑长行见陆星河回来,便急忙问:“你师叔怎?”
陆星河说:“具体也不清楚,大概是发急病,师姐在照顾他呢。”
郑长行闻言便直接去洪英那里,连房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推门进去。洪英正在为宴芳林把脉,听到动静猛地扭过头来。
“他怎?”郑长行将手里剑插回鞘中,抹把脸上雨水。
那些外门弟子全都提剑战战兢兢地站在雨里,似乎刚刚发生大事。
“师叔他怎?”陆星河忙问。
柳梓楸立马朝他们看过来。
洪英心里颤,便反问道:“这里发生什事?”
“有魔头用神识闯入青竹峰。”陆星河说:“师父他们已经去追。”
有人朝他走过来:“宴师叔怎?”
他扭头看,是柳梓楸。
郑长行神色凝重,道:“没什事。”
柳梓楸是何等聪明人,看郑长行眼,并未再问。
郑长行看向他:“听说你和郁青池交情匪浅?”
洪英摇头:“也不知。”
她话音刚落,便见昏迷宴芳林忽然吐出口血来。
“师叔!”洪英惊骇地按住他胸口,急忙用手绢去擦他嘴角鲜血。
郑长行吃惊地看着宴芳林,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好像是突然明白什,随即回身将房门合上,插上门栓。
他双手按着房门,喘口气,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榻前。宴芳林双目紧闭,嘴角鲜血淋漓,洪英吓得手都有些颤抖,回头无助地喊道:“这到底是怎,睡前还好好……”
他低头朝洪英怀里宴芳林看去。
“师叔他……”
洪英心里有种不祥预感,她并未说话,直接将宴芳林抱到自己房内。陆星河紧跟着进来:“师叔他怎?”
洪英心里有疑虑,但也仅仅是疑虑而已,眼下宴芳林突然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心里又惊又怕,便说:“也不知道他是怎,突然就成这样。”
如今朝山道人不在,她也不知道能去找谁,便道:“先别声张,等师父回来再说。你不是要守着三师弟,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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