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池低下头来，手指握起来，良久都没有说话。
宴芳林轻咳
声，正要说些免却尴尬
话，便听郁青池说：“那……那夜，你为何没有推开
？”
“嗯？”
郁青池抬起头来，看向他：“你是师父，法力比强，你要想推开，是推开。”
宴芳林：“……”
“郁青池。”
他忽然听见宴芳林叫他。
他“嗯”声，回头看去，便见宴芳林坐起来，直直看着他。
宴芳林抿着嘴唇，喉头动动，说：“你是不是很喜欢？”
郁青池愣下，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可他觉得宴芳林神情严肃，大概是预感到宴芳林要说什
，他便紧抿着薄唇，沉默下，然后重重地点下头。
宴芳林便道：“人半，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
“守前半夜。”郁青池说，这次不再是商量语气。
他模糊记得在神交时候，他开始有些不大敢放肆，宴芳林反抗便格外激烈，后来他被欲望充斥头脑，变得凶狠又霸道，宴芳林便突然变得老实。
似乎颇为吃这套。
果然，听他这样说，宴芳林便说：“好吧。”
气息，叫他心里也颤颤，有点害羞。
郁青池心里美冒泡泡。
他觉得现下他和宴芳林之间如此暧昧，暧昧到几乎心照不宣地方。
那日神交，他知道，宴芳林自然也知道。
他们俩神交过，想起那夜火热缠绵，宴芳林反抗和配合，生猛与柔弱，他便感觉股热气直往下腹来。
他说是……
个艹！
“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声。”宴芳林道。
他不知道也就算，既然知道，自己也无心情，爱，便应该及时说清楚，也免却郁青池深情错付。
“只拿你当徒弟看，可以与你做师徒，朋友，或者其他，但做不爱侣。”
他又怕自己话说重，会伤郁青池，因此说完以后，小心去看郁青池眼，手指也蜷缩起来。
“那……”
宴芳林靠着石壁坐下，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件厚袍子盖在自己身上。
郁青池将乌血剑放到边，自己在洞口坐下。
过会，他回头去看，便见宴芳林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他心里安然，便扭过头来，去看外头黑夜。
正值隆冬，外头很冷，洞口直有冷风往里冒，他双手冰凉，心却是热。
如果不是有宴芳林，此刻他，在经历朝山道人给予他最深伤害以后，不知道会是怎样失魂落魄，颠沛流离，可有宴芳林，充斥在他心里，便不再只是苦涩，还有丝温暖甜。他只觉得，世上都觉得他是魔头，都要杀他，他也不在乎，只要宴芳林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便又抬起头来，去看宴芳林。
宴芳林垂着头，手里拿着根树枝，说：“睡吧，咱们明日起来再找。你先睡，守夜。”
说完便抬起头来看向他。
“你先睡吧，守夜。”郁青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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