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芳林道:“心中已有所爱。郑大哥这份情,只能记在心里。”
郑夫人愣下,去看旁边郁青池,笑笑,便去追郑长行去。她搀扶住郑长行胳膊,语气失落而心疼,说:“小心。”
郑长行握住她手,笑笑。
宴芳林目送他们夫妇二人远去,寒风吹着他袍子,肩上忽然暖,回头看,是郁青池,将他手里披风给他围上。
这披风郁青池早就拿出来,因着郑长行在,便没有为宴芳林披上。
郑夫人去看郑长行,郑长行苦涩地笑下,说:“如今这个样子,还跑来救你,实在不自量力。还好没有反过来拖累你。”
“郑大哥心记挂,心里只有感激。只是你们在众人面前为说话,只怕连累你们。”
“你放心,们不过是说几句公道话,他们还不至于记恨上们。倒是你……”郑夫人道:“只怕此事没有这轻易便平息下去,日后你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宴芳林点点头,说:“这话对别人说也没用,他们也不会信,但必须要跟你们说,和青池并未害过人,以后也不会害人,你们尽管放心。”
郑长行道:“你也放心,今日能拼死相救,他日你们若真成十恶不赦魔头,也会拔刀相向。”
场大战下来,再也没人敢上前来。
宴芳林将发带取下,擦拭下黑玉剑上血迹,对陆星河说:“把韦芳给关起来。”
他这话出,便有人要从地上爬起来,他扭头看眼,目光凛然,那些人便又退缩回去。
陆星河脑子里还是片空白,机械地叫两个师弟帮他,梅子青第个跳出来,气势汹汹地将韦芳拎起来。
朝山道人神魂俱灭,再将他运往涅峰也无什意义。宴芳林便在青竹峰上,将朝山道人尸首火葬。火光映着雪色,满道门人都惊惧说不出话来。
“走吧,”宴芳林说:“去料理那几个不听话。”
他裹着披风,走起路来像是带着风,无比威严潇洒,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再无半点柔弱之感。
整个修真界都乱套。
青竹峰下子有两个法力逆天魔头。
新冒出来宴芳林,似乎比郁青池还要厉害,还要狠,简直就是最标准魔头做派,听说他将韦大掌门囚禁起来,天天用蛊折磨他。有几个其他门派人见堂堂门之尊这样被宴芳林玩弄,也曾大着胆子上门去要人
宴芳林便笑。
他从前直都觉得郑长行只是个反派炮灰,经历这许多事,才知他是真正君子。他这位生死与共夫人,更是女中豪杰。这对假夫妻,却胜过人间很多真夫妇。
“如今们已是人人畏惧魔头,便不送你们,以免给你们招惹麻烦。”
郑长行拱手,便在弟子搀扶下朝外走去。郑夫人却停在原地,望着他远去,才回头看向宴芳林。
“他很爱你,愿为你去死。”郑夫人道。
魔头啊魔头,只可恨打不过他!
朝山道人罪行,宴芳林并没有说,郁青池也没有说,他功与罪都在这片大火里烧个干干净净。
宴芳林也并没有为难那些修士,放任他们出青竹峰。
他谁都没有管,只去送郑长行夫妇。
宴芳林道:“今日多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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