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台点头:“这就走。”
“起喝个小酒吧,想跟你最后聊聊,下场就要拍杀青戏。”
“您这是要跟剧透来?”沈金台笑笑,神色却有些伤感。
孟晓声还真是跟他剧透来,俩人从李叙这个角色开始聊起,聊到最后时候,小酒微醺,孟晓声抽支烟,将写有李叙最终结局剧本递给他。
“要拍这场戏还有周,必须要完全保密,提前给你,是让你提前知道结局,想好怎演
贺兰璧转过身来,看向李叙。
李叙满头白发都是脏污,说:“杀,让群臣看到你手腕,让老百姓记住,人人畏惧恶魔李千岁,是死在你这个太后手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贺兰璧笑着后退两步,盯着李叙说:“原来你如此癫狂,是为这个。还真是有情有义,为国为民。”
“你都知道,恶果无数,必不得善终,与其死在仇人手里,不如死在你和新帝手上,李叙跌宕半生,也想死得其所,先帝知心意,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
贺兰转过身去,半天没有说话。
她将遗诏往地上扔,扔到地上。
李叙将那遗诏卷起来,说:“娘娘不必动怒,这道遗诏,不过是全先帝仁善名声,保不奴才命。”
“遗诏是保不你命,能保你命,只有本宫。”
李叙便笑,音容皆是憔悴,但神色倨傲。贺兰璧绕着他走圈,地牢潮湿,枯草沾满李叙薄袍:“先帝在世时候,你万般荣耀,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如今你瞧瞧,你跪着,本宫站着,们两个,终究还是本宫赢。”
“娘娘先别急着得意,如今朝中暗流涌动,这个恶人虽然名声不好,活着却还能替你们平衡下,若是死,他们欺你们孤儿寡母,你又该如何呢。”
“你确是该死,”她说:“先帝因为保你遗诏,已经为人非议。可你如今心求仁,只怕是还不知道件事。”
她转过身来,眼圈是红,看不出爱恨,只说:“太子哥哥,还在人世。”——
拍完这场戏以后,沈金台心思沉重。
正准备收工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他将车门拉开,就看见编剧孟晓声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要收工?”他问。
贺兰璧冷笑:“难道没你,这天下还乱?”
“贺兰,你知道你这个人,哪里比不上,你什都好,就是心不够狠。”他翻个身,发出些许痛苦呻,吟,接着道:“你年轻,朝中老臣表面敬重你,其实哪个怕你,在高位之上,光有敬重是不够,还得让他们有畏惧之心。群臣畏惧,百姓拥戴,当政者才能稳坐高台。如今,臣子们不怕你,对于老百姓来说,你们母子也不过是鲜有闻之孤儿寡母,群臣不畏惧,百姓不拥戴,将来可如何是好呢。”
贺兰璧愣下,仿佛被李叙说到心里。
“绝不会成为你这样残酷冷血人。”她说:“你……你杀那多无辜,这死牢如果不是看紧,你早被人弄死。这天底下有多少人恨不得你死。”
李叙便看着她笑说:“所以,你机会来。先帝驾崩,新帝年幼,你们孤儿寡母,想立得稳,便是在登基之后,做件百姓拍手称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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