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池只手搭在栏杆上,手指头有下没下地敲着栏杆,老酒入肠,五脏六腑都是热。他心已经被沈金台攥在手心里,前些天他冷着他,他就惴惴不安,如今只和他出来喝场无言酒,他心就又被暧昧充满。
暧昧太撩人太美好,像是胸腔中憋着那口气,不吐出来难受,可吐出来,又怕气太大,半紧半松地往外吐,反倒憋更厉害,又满足,又不满足。
阎秋池笑着说:“行。”
可是除这些,沈金台就没再说别,只安静地抿着小酒,趴在栏杆上,听对面姑娘唱小曲。
他看小曲,阎秋池就看他。
没有摸清楚沈金台心意,他也不敢冒然做什或者说什,不过也不需要多说什,这里环境实在太惬意,酒香醉人,小曲更是语调轻软,秋风吹着涟漪,红色锦鲤浮出水面,沈金台侧颜更是好看能让他看怔。
镜头浸*让沈金台习惯被注视,他目视着远方,知道阎秋池直在看他。
亭台,里头有穿旗袍女子,正抱着琵琶弹唱小曲。
真是神仙境地。
“你要喝什?”
“不太懂酒,你看着点吧。”沈金台说。
阎秋池就说:“那点壶女儿红吧,再来两瓶花酿,桃花跟桂花吧。”
看时候,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什。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躲避着阎秋池追求,如今却怀揣着某种目,坐在阎秋池面前,任凭他目光侵略。白清泉说对,人生不到头,真是万事皆有可能啊。
阎秋池其实也没有想什,他注意力被沈金台耳朵吸引住。
沈金台皮肤白,耳朵也很白,白里透红,就是这逐渐浮现出潮红,让他意识到沈金台知道自己在看他。
知道他在看,装不知道,由着他看。
等服务员出去以后,他就对沈金台说:“他们家女儿红最地道,是近百年祖传酿酒手艺,这种不爱喝酒人都觉得醇香又不辣喉,桂花酿和桃花酿是甜酒,你也试试。”
服务员很快就把酒端上来,那桃花酒是粉红色陶瓷瓶装,桂花酒则是白色陶瓷瓶,上头各绘着桃花和桂花图案。服务员都穿着旗袍,盘着发髻,女儿红是直接喝,花酿却是当场调,加可乐和冰块,新鲜柠檬片加进去,最后倒上桃花酒和桂花酒,个粉红,个金黄,沈金台觉得光看就够赏心悦目。
“你给方阿姨带过这个酒?”他问说。
“没有。”
“那等会回去,给她买几瓶,你帮捎回去。”沈金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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