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笑
笑，“嗯”
声。
白清泉心里怪怪
，他没和这
痞人打过交道，石磊从兜里掏出盒烟来，问他：“
白清泉虽然也是个学渣，可学渣跟学渣也是不样，他是听话懂事那种，成绩不好那是读书不行，很努力就是学不好，没办法。
“
叫张大伟。”白清泉说。
石磊闻言就笑起来，没说话。
他笑起来也有点痞痞，寸头，脑袋上还有小道疤，没长头发，像道印记。
第二天早晨去上学，天还没亮，他起有点晚，气喘吁吁地往学校跑时候，石磊忽然又从实小附近墙角蹿出来。
“也走这条路。”那男生说。
白清泉就问说：“你家在哪儿住？”
“实小后头。”
那确实应该走这条路。
难道是他搞错？
西川县是个西部地区小城市，七八年前还没有摘掉贫困县帽子。二中坐落在老火车站南边,算是老县城城郊,从二中到白家,路上要走十几分钟，过人民路便是居民区，路两旁都是两三层楼房，因为不是主干道,路上连路灯都没有，只两旁人家露出些许光来，模糊看得清路。
白清泉今天上夜自习，上有点晚，他走几步,回头看眼。
他察觉有人在跟着他，已经跟两天。
跟着他，也是他们学校学生，因为穿着他们学校校服。
只是个头很高，不像个初中生。
白清泉吓跳，看清是他，也没说话，继续朝学校跑，石磊就在旁边跟着他跑，边跑边问说：“你今天怎起这晚。”
白清泉没理他，直到进学校，石磊才跟他分道扬镳，去隔壁教学楼。
晚上下晚自习，白清泉从学校出来，刚走到学校对面马路上，就看见石磊两只手插在兜里，靠着棵法国梧桐吹口哨。
白清泉微微低下头，想着人不知鬼不觉地走过去，谁知道刚走到石磊身边，石磊就个转身，和他并排走起来：“上学晚，放学更晚，都熄灯，你怎看书。”
“点蜡烛。”白清泉扭头看他眼，问说：“你等？”
白清泉略有些尴尬，转身就往前走，那男生却追上来，问说：“你叫什名字？”
白清泉回头看他：“问这个干吗。”
“认识认识呗，叫石磊。”那男生说。
白清泉听，心里猛地紧。
石磊，大名鼎鼎，他们学校出名学渣，而且听说他家里特别乱，父亲还在坐牢，抽烟喝酒打架，什都干。上周他还听同桌说，他们学校跟隔壁职高学生约架，领头就是石磊，听说他们把职高学长们打落荒而逃。他同桌还很自豪地把这事讲给他听过，觉得石磊这帮人很牛逼。
这条路他走无数遍,倒不怕遇到坏人，就是想知道是谁跟着他。
于是他走着走着，突然就转过身朝那人跑过去，那人顿下，却没有跑,而是停在原地。
“你……你老跟着干什？”白清泉问。
那男生看着比他大两岁,寸头,长特别精神，眉眼出奇亮，他只上身穿校服，裤子是黑色，校服松松垮垮地穿着，颇有些吊儿郎当习气，单肩挎着书包，两只手往裤兜里揣。
“问你呢。”白清泉皱着眉头，故作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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