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音乐教室，阳光在钢琴盖上斜斜地分割出
片暖橙色，林飞然掏出面巾纸拭去钢琴凳上灰，然后掀起琴凳从里面拿出乐谱摆在谱架上。他坐在钢琴凳偏左位置，又拽
下顾凯风校服衣角，说：“你也坐琴凳上。”
顾凯风听话地坐下。
林飞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你……坐这好帮
扶乐谱。”
顾凯风看眼那正乖乖立在谱架上，根本不需要人扶乐谱，冲乐谱吹口气，道：“扶完，弹吧。”
林飞然：“……”
顾凯风很帅地笑下：“你不是有个钢琴独奏吗，练怎
样？上次听你弹还错音呢。”
林飞然不高兴：“都个月没摸琴，练好不带错。”
顾凯风催促道：“那就去练。”
林飞然翻开练习册，小声嘟囔道：“不去。”
两人之间安静片刻。
午最后节惯例是自习课，上课前林飞然看眼手机上日历，忽然想起下周四就是艺术节。
这几天林飞然被见鬼事闹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惦记这个，看见手机日历上画着红圈周四才郁闷地记起自己要在全校老师同学面前弹奏那首曲子根本还没练熟。
林飞然这几天被折腾得够呛，已经对“出风头”这种小事没那大执念，但节目都报上去，班上同学都知道他要表演钢琴独奏，现在突然撤下来有点不甘心，可是让他自己去音乐教室练琴那还不如杀他。林飞然还记得上次在音乐教室时王瑶就说过那间教室有闹鬼传闻，现在想想八成是真有人在那看见过什。
“哎。”林飞然犹豫下，碰碰顾凯风，虚伪地关心道，“下周四艺术节你要当主持人吧？”
顾凯风托着下巴侧过脸看他：“怎？”
“……怎林小粘糕？”忽然，早已看穿切顾凯风在桌子下面用腿亲昵地撞林飞然下，柔声道，“想让陪你去就直说。”
林飞然心里掠过阵说不出来感觉，他盯着练习册，脸若无其事地小声说：“想。”
心跳莫名地加快点速度。
顾凯风嗤地笑声，起身抓起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揉把林飞然还在装模作样低头看书脑袋，说：“要走，快粘上。”
林飞然二话没说，马上乖乖地粘上去。
林飞然：“你台词背完吗？”
顾凯风：“差不多，本来也没几句话。”
林飞然继续挣扎：“那你不和王瑶去音乐教室对台词吗？”
顾凯风微微皱下眉头，淡漠道：“不去，之前对过，开场前再对遍完事儿。”
林飞然气鼓鼓地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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