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凯风又发过来句:“但是你内裤袜子攒那多没洗,大爷看见,扣分。”
林飞然脸瞬间臊得通红:“就各攒两三条,也不算很多啊,本来想今天晚上洗呢。”
这位林小少爷平时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在这所寄宿制学校到现在也不过就住两个月不到,有些小习惯还没拧过来,在干活这方面有点爱犯懒,被顾凯风直接这拿出来说,羞耻得要命。
他正脸红着,顾凯风居然来句:“没事,已经帮你洗完。”
顾凯风给洗内裤!?林飞然脑子里轰隆声,秒钟原地爆炸,险些当场从椅子上蹦起来,他正想回复,阴阳眼便突然开始作乱,距离他极近前方赫然传来股逼人寒气,林飞然视线猝不及防地被半张惨白脸填满——那位半个头老校长不知已经在林飞然旁边站多久,他把仅存半个脑袋塞在林飞然和手机之间空隙中,半张脸上写满恨铁不成钢愤怒,因为他这个动作需要歪着头,所以从半个头颅中漏出粘稠脑浆与血液正不受控制地从老先生头部截面淌出来,滴滴答答地掉在林飞然手机屏幕上、语文教科书上,以及胳膊上……
顾凯风发来张照片,照片上是那四只小奶猫,猫毛看起来蓬蓬很干爽,应该是用风筒吹干,它们待在个大纸盒箱子里,箱子角落有个圆圆东西,好像是只被运动背心包着暖手宝,只奶猫好奇地把只小爪爪按在上面。
顾凯风又发条信息过来:“猫都挺精神,放心吧。”
林飞然趁老师回身写板书,把手机往桌上那高高大摞书后转移,开始发消息:“哪来纸盒箱?”
顾凯风:“回去时候宿管大爷正查寝呢,他给。”
林飞然略惊讶:“大爷没把猫没收?”
“啊……”林飞然毫无防备,忍不住发出声短促惊呼,他急忙用脚碰下顾凯风椅子腿,用椅子上残留阳气把阴阳眼压下去。
“林飞然,起立!”阴阳眼刚消失,教室前方便传来语文老师声怒吼。
林飞然蔫头蔫脑地站起来,把手机压在课本下面,挨通训之后悲催地直站到中午放学。虽然心里羞愤得都快死
顾凯风发个得意表情,又道:“主动上交来着,上交完告诉大爷堆注意事项,说这几只奶猫也就二十天大,要喝幼猫专用奶粉,还得拿注射器喂,而且隔几个小时就要喂次,还得注意保温,晚上搞不好又要闹,还没讲完呢大爷就怕,再和他保证这周末肯定送走,他就把猫还。”
林飞然想象下顾凯风像个老妈子样交待注意事项样子,有点儿想笑,问:“那大爷给寝室扣分吧?”
他们学校每间寝室个学期有十分,环境脏乱差、使用违规电器、偷养宠物之类都会扣分,哪间寝室如果在学期结束前被扣到零分,这间寝室里学生就要负责打扫寝室楼道个月。
顾凯风:“大爷想扣,告诉他这又不是为好玩儿,是挽救四条生命,扣分就等于变相鼓励学生见死不救,大爷让磨叽得直烦,就没扣。”
林飞然想起顾凯风和别人耍贫嘴时那副痞帅痞帅样子,心尖阵莫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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