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给纪轩诗》弹奏难度并不高,林飞然第遍就捋得挺顺利,虽然难免也有错音和看谱停顿,但比起纪轩弹奏来说简直就是行云流水。顾凯风警惕地站在林飞然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纪轩,
“这是……”林飞然怔怔道,“那位钢琴师给他作曲?”
“那就难怪。”顾凯风目露怜悯地望着正笨拙而执着地敲击着琴键纪轩,道,“看他这样也不像个渣男啊,难道是被家里人逼婚?z.sha?”
那也太惨吧……林飞然心里阵发酸,他研究下纪轩面前曲谱,感觉还挺好上手,于是斟酌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对纪轩道:“这首曲子会弹,……弹给你听?”
这句话成功戳中纪轩神经,他又是身体纹丝不动地扭头,死气沉沉地与林飞然对视,几秒钟后,纪轩用带着几分命令意味腔调缓缓吐出三个字:“给弹。”
听就知道生前肯定是位非常标准霸道大少!
地下室中静寂瞬,静得仿佛时间停滞,纪轩先是盯着林飞然看会儿,随即将那死水般乌沉眼珠缓缓转,把视线落在顾凯风身上。他就这样言不发地把他们从头到脚扫视个遍,然后又板着张冷硬石膏脸,从另边把头拧回去。
这脖子可以说是非常灵活……
见对方没有,bao起攻击意思,林飞然还有点儿小失望似,他放下直攥着糯米准备扔掷手,对顾凯风道:“他好像不会乱害人。”
顾凯风同意道:“他刚才盯着们看那久,估计是认人呢。”
林飞然底气足,又叫声:“纪轩?你能听懂说话吗?”
顾凯风:“……”
算算,不和死人计较。
林飞然客气道:“那您给让个地方?”
纪轩僵硬地从琴凳上站起身,立到旁,随着他起身动作林飞然看到他脖子,纪轩脖子上有道又长又深刀伤,伤口翻卷着露出内里黑色腐败血肉,看起来像是自刎而死。林飞然心中骇然,慌忙垂下眼帘,纪轩坐过琴凳上满是粘稠发黑血,而无论纪轩本人还是他沾染在其他物品上血,都由于能量强烈缘故而显得真实无比。林飞然略别扭地坐在纪轩坐过琴凳上,忍不住担心自己等会儿起来会沾屁股血。
那岂不是非常像屁股开花!
纪轩没回头,也没回话,只是敲琴键力度更大,好像是不耐烦听林飞然说话。林飞然看看纪轩面前钢琴,发现纪轩居然真可以揿动琴键,这幕如果落在没有阴阳眼普通人眼中,那可不就是钢琴键自己在动,也怪不得纪氏公馆会成为本市十大闹鬼地之,真是点儿也不冤。
林飞然又唤几声,纪轩仍然不闻不问,只是专注但磕磕绊绊地反复练着那首曲子,那大红色背影透着股执拗气息。
这位纪大少爷执念,该不会是这首曲子吧……林飞然边猜测,边牵着顾凯风大着胆子朝纪轩走近几步,探头去看谱架上乐谱。
那是份手写乐谱,很有些年头,纸张看起来潮湿发软,边缘泛起脆弱暗黄,给人种触即碎错觉,乐谱正上方写着五个端丽俊逸钢笔字——给纪轩诗。
那钢笔字也在时光冲刷中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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