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握着方向盘
手激动得青筋,bao凸，几乎是用喊出来：“不歧视！那个……2001年
们国家就把同性恋从精神病范畴剔出去
，这就是
个
沈言抿抿嘴唇，道：“哥哥知道你想问什
，不打算交女朋友。”
王大海点点头，道貌岸然状：“不交是对，你现在学习是第位。”
沈言又用小爪子抛出点儿诱饵：“不是，意思是，这辈子也不交女朋友。”
王大海怔怔，车子正堵着，他便讶异地扭头看看沈言，道：“那哪行？”
沈言与他对望片刻，察觉到今天王大海有什地方变得不太样，那是种细微但确实改变，沈言用鉴定古董审慎目光盯着王大海，直到把王大海看得红着脸转回去，沈言才忽然明白过来——之前王大海看他眼神直很克制，整个人散发着种类似“再多看沈言两秒就会被警察抓走”气场，可今天王大海神态坦然不少，仿佛在短短白天内突然想通什似。
想吃点儿什？哥今天忙工作忙太晚没做饭，带你上饭店吃去。”
——如果在家里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面红耳赤地抱头苦思、在网上搜索同性恋相关资讯、想沈言、想沈言，以及疯狂地想沈言算是“忙工作”话……那这位敬业王总确实是忙下午加晚上。
雨天车不好开，尤其学校前面这条路堵得厉害，沈言鼓鼓面颊，趁小破车被堵在车流中动弹不得当口把手在王大海眼前挥挥，接着整个凑到离王大海极近地方，道：“你就是不高兴。”
王大海阵内疚，他确实不高兴，可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不高兴，便笑笑道：“没有事儿。”
“你这个笑也太假。”沈言戳戳王大海脸，又把脑袋搭在王大海肩上蹭来蹭去，迭声地撒娇，“哥哥，哥哥，哥哥，你怎，怎，怎？”
沈言摸摸下巴，觉得出柜时机大约算是成熟，便回答起刚才问题：“因为不喜欢女生啊。”
王大海虎躯震，没吱声。
沈言观察他神色，慢悠悠地用狐狸尾巴尖搔刮王大海神经，小声道：“要交也是交男朋友。”
王大海立时如屁股上扎钉子样不安，躁动得车都快不会开，颤声道：“言言，别乱开玩笑。”
“没开玩笑啊。”沈言垂着脑袋，搓弄王大海外套衣角，拿捏出心虚语气嘟囔道，“就是因为这个被爸撵出来，他觉得是变态，给他丢脸……”沈言语声越说越小，委屈巴巴明知故问，“哥哥，你歧视同性恋吗？”
王大海心都化，他咬咬牙，道：“真没有，就是工作天有点儿累，哥开车呢，别闹。”
沈言哼哼唧唧地缩回去。
车子里沉默持续段时间，王大海才装出副随便口吻道：“对言言，刚才那位女同学……和你挺好？”
沈言在心里偷乐，脸无辜道：“和打把伞那个女生？们平时都不怎说话，就是看她没带伞，才和她打把，助人为乐嘛。”他身子坐得很正，脸也朝着前方，双狡黠眼睛却直在斜着瞟王大海。
王大海自以为风轻云淡地喔声，实际上灌铅嘴角已按捺不住地扬起来，全落在沈言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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