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陆佳意没说话，潮红
脸上挂着汗珠子，他朝江潮看
眼，看到江潮旁边戚杨。
对于他们这些体育生来说，早操只是热身而已，脸不红气不喘。只是他看见戚杨不知道何时摘帽子，额头接着头发地方，贴着块白纱布。
江潮见他有掉队可能，就拉着他跑。
天色已经大亮，天边露出些许朝霞。林秀英骑着三轮车走到路口时候，忽然听见中学生口号声，赶紧往后倒退些许，关喇叭。
不过陆佳意还是听见。
毕然嘴巴抿着，憋半天，才喊道：“二三四五六七，五班永远争第！”
大家刚要跟着喊，江潮噗嗤声就笑出来，说：“老班，这不是五班刚喊过口号，
们是六班，你字都不改下啊！”
大家顿时哄笑成团，也没人跟着喊，引得旁边几个陪跑老师都看过来，毕然脸色通红。
江潮就指挥大家喊：“大家跟喊啊。左脚清华，右脚北大，清华北大，统统拿下！”
大家笑更厉害，陆佳意也跟着笑，觉得好有意思。江潮说：“你们怎
不喊啊？”
事，就个月，很快就调回来。”
只有徐林问他：“你好久没跑操，身体吃得消？”
陆佳意穿过来以后还只跑过次操，跑半就吐，从此请假没再跑过操。今天是重新开始。
“好多。”他对徐林说，“跑跑试试。”
从高三开始个年级个年级地出校门，还没轮到他们时候，陆佳意就听见已经跑到大马路上高三学长学姐们在喊口号。
“卖豆腐咯，卖豆腐，手工磨嫩豆腐咯。”
江潮挤眉弄眼：“诶，豆腐西施！”
陆佳意甩开他手，狠狠瞪他眼，江潮讪讪笑下，不说话。
群鸟从路旁白杨树上哗啦啦飞起来，陆佳意扭头朝巷子里看眼，不过什都没看见。
直等学生都跑过去，林秀英才骑着三轮车从巷子里出来。后面帮她推车唐三儿说：“你躲什。”
体育主任吹着口哨跑过来，指着他们班说：“哪班，乱糟糟，是不是想罚跑？！”
但是紧接着七班口号把他声音都淹没，雄赳赳在他们班后面喊：“东风吹，战鼓擂，们七班怕过谁！”
陆佳意都要笑岔气。
最后，路过校长身边时候，毕然带着他们喊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前半程还好，后半程他就跑不动，点点掉队，从班里前几排，慢慢掉到最后面来，同学都自觉补上去，他气喘吁吁，江潮拍他下，差点把他拍倒在地上，江潮赶紧抓他下，捞住，说：“你也太弱鸡吧？！”
“！二！三！四！二三，四！”
陆佳意挺直腰背，微微握着拳头。
很快就轮到他们跑出去，对于住校生来说，早操相当于放风，很多人都很兴奋，陆佳意跟着班级跑，开始还挺有劲。
雨后早晨天气凉爽，天色已经亮，但这边向安静，路上连辆车都很少有。他们沿着人民路往南跑，绕过繁花里等小区，班长毕然在前头带队，很严肃地喊着：“二，二！”
他们体育老师王老师慢跑着对毕然说：“你们不行啊，口号得喊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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