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好,不讨厌。
挺好闻。
食堂个馒头两毛钱,份粥两毛,咸粥五毛,素菜块荤菜两块,普通学生顿饭也就三四块钱,陆佳意周往饭卡里充百块,在同学里已经算是富裕,因为他走读生,只吃饭用。
和这些相比,开水房是贵。中学生是最没钱群体,涨个几毛大家心理落差都特别大。
最不开心当属罗坤这些家庭条件般体育生。中没有澡堂,体育馆有浴室,但没热水,他们天热都是冲冷水澡,冷就去开水房接热水洗。体育生早晚两场训练,都要洗,日积月累下来,花费就不算少。
可是跟着戚杨这种不差钱去外头澡堂洗,洗次要两块,他更舍不得。
“不是钱不钱问题,”罗坤边脱衣服边说:“壶热水五毛钱,富川中学里最贵吧?说不定过些时间,食堂也会跟着涨,他们都是个老板。”
“是要谢谢你才对。”陆佳意说,“你头没事?”
他老早就想问:“出汗时候会不会疼?”他打球是常出汗。
戚杨说:“没事。”
两人对话就此结束。
天气虽然晴,但气温降下去以后就没再升上来,班里大家都开始穿外套,学校开水房,竟然也涨价。
事啊,不然也不会有“十年寒窗苦读书”说法。
“那你还这坐?你不会放松放松?”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啊。”陆佳意说。
江潮扶额。
罗坤笑着说:“人家乐意怎坐怎坐,你管这宽!”
其实江潮他们也不满意,跟着附和。只有戚杨在旁边语不发脱衣服,江潮朝他看眼,又看见他垂着驴玩意,随着动作晃晃。
江潮就撇撇嘴,赶紧将自己篮球服穿上。
戚杨将袋子里篮球服拿出来换上,穿上以后,闻见股熟悉香味,薄荷味,淡淡。
应该是用这个味道洗衣粉吧。
还是因为陆佳意穿,所以沾染上他身上气息,洗都没洗掉。
“以前水杯话还用不五分钱,暖水壶壶才两毛多,现在杯都毛多,壶都要五毛。”
“是因为现在物价涨?”
“那也该通知声吧,什都不说突然就涨价,还涨这多,抢钱呢。”
“听说咱们学校热水房也块承包给食堂,都是私人,说不定食堂也会跟着涨呢。”
同学们都怨声载道,班里虽然有饮水机,但去开水房接水人还是很多,尤其到冬天,洗头洗脸时候是离不开开水房,大家都成壶成壶地接。
“看着都累。”江潮说。
陆佳意腰杆挺直,挺就是整天,同桌戚杨和他反过来,不是趴着睡觉,就是歪着看小说,松散慵懒,好像精气神都用在打篮球和打架上。
其实非常不同又奇异和谐两个人。
周三晴天,周四再来学校时候,陆佳意就把戚杨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纸袋子里交给戚杨。
戚杨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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