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肝
，都忘
今天是你爸爸忌日吧？”老太太说着便抽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
“
去时候要带东西
？”陆佳意问。他对人情世故其实都不大懂。他以前但凡去别人家里，肯定都是要带礼，管事会帮他准备。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规矩。
“那还是带点，到时候给你买点水果带着。”林秀英说。
风从窗户那里吹进来，窗台上放着盛洗衣粉塑料盒被吹掉下来，林秀英赶紧起身去关窗户，说：“今天天气预报说，这雨可能得下四五天呢，明天气温肯定也得降，把你明天要穿衣服都放在你床头，穿厚点，别感冒。”
陆佳意“嗯”
声。
天冷，老人家般都睡早些，他们晚自习下学就九点多，搁在以前戚老太太早就睡，今天她却直等着戚杨回来，撑着困意在卧室里看电视，察觉都已经过放学时间，便出来看下，见戚杨房里亮着灯。
陆佳意点点头，说：“就那个新同桌，戚杨。”
林秀英闻言又朝戚杨背影看眼：“还真是很高。”
“他篮球打特别好。”陆佳意说。
林秀英笑笑，说：“进来吧，怪冷。”
陆佳意便进家门，脱下书包去洗澡，林秀英去给他热牛奶。
桂花里其实和幸福里挨着，只是幸福里大门距离这边比较远，要绕圈。
陆佳意说：“不常来这边，不认得路。”
好在戚杨也很干脆，没多问就从家里出来，关上门，从他手里拿伞，说：“走吧。”
陆佳意自己倒有点尴尬，说：“不好意思啊。”
本来是他来送戚杨，结果反过来还得让戚杨送他。
戚杨刚洗完澡，正坐在板凳上抽烟。听见敲门声，便把烟头从开着窗户扔出去，这才去开门。
戚杨老太太见屋里烟雾缭绕，也不知道他抽几支，脸色就有些难看，说：“抽抽抽，又抽！”
她说完就进房来，四下里看下：“烟呢？！”
戚杨便从被子里摸出盒烟来递给她，老太太攥在手里，说：“再让看见你小小年纪就跟个老烟鬼似，看怎收拾你。出来！”
戚杨便跟着她出房间，到客厅西边，那边靠墙摆着张八仙桌，上头摆着张遗像，个香坛子，上头香都已经燃尽，只剩下黑色灰烬，香灰却没散下来，保持着黑色狰狞姿态。
陆佳意洗时候忽然想起名字事儿，于是出来便问她“陆佳意”这个名字由来。
林秀英把热好牛奶递给他：“你爸给你取呀。你是佳字辈。”
陆佳意又说戚杨周末请他去做客事，林秀英说：“说不是去玩，是去吃饭？”
陆佳意点头。
“那挺正式呀，”林秀英说。
戚杨也不知道走什路，竟比他上周末来要近很多，不到十分钟，就把他送到家门口。
“谢谢你啊。”陆佳意说：“伞你拿回去吧，明天上学时候带过去就行。”
戚杨只手插在裤兜里，酷酷，说：“走。”
“佳佳，今天回来有点晚呀。”林秀英开门说。
戚杨大概也是听见林秀英声音，却头都没回个，也没打招呼，直接撑着伞就走进雨里面。林秀英看眼，说：“同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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