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陆佳意喊
声。
陆老太太都没听见，他赶紧穿过人群跑过去，拉下陆老太太
胳膊，陆老太太才看见是他。
陆老太太很是惊喜：“哎呀，你怎
来，刚去找你，你同学说你不在呢。”
“
刚来。”陆佳意说。
陆老太太脸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尤其是白日里看，更显得陌生些，很是苍老。他想着他现在也不过十七八岁，陆佳意奶奶撑死也不过六十来岁，怎看起来那苍老。
他说着就帮陆老太太提着被子继续往学校里头走。校门口人多很，多是来送学生，男女老少都有，门卫跑到街边指挥车辆，乱哄哄，周杨柳怕人挤到老太太，还用手护下。
结果到教室看，陆佳意都还没来学校呢。
“他估计也快，您在这等他会吧。”
“那不行，坐村里车来，人家还在外头等呢。这样，小伙子，你帮给他吧，就说是今年棉花做棉花套子，让他回家套个被面，软和。”
陆老太太说着就要走，周杨柳抱着个化肥袋子，有些尴尬，就给陆佳意放到他桌子上，刚准备到前头去，就看见陆佳意和戚杨过来。
周日下午,中学生就返校，下午雨已经停,但道路积水,三轮车排老长队。周杨柳从车流中穿过去，看见有个老太太扛个袋子，化肥袋满满袋，老人家看起来很是吃力,他就赶紧跑过去,说：“奶奶,帮您。”
老太太回头看他眼，笑着说：“不用啦。”
周杨柳不由分说,就把她手里袋子抓过来，抓到手里时候愣下,竟然没有他想象沉。
“里头装棉花套。”老太太笑眯眯地说。
周杨柳还是帮她扛过那片水洼，放到学校大门口。老太太说：“同学，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陆佳意，在哪个班呀？”
“来也没有别事，就是给你做两套棉花套，你回家以后，让你妈给你缝个被面就能盖。今年专门用亩地种棉花，挑最好棉花给你做，你盖上，暖和。你妈那个人，就会过她小日子，去年上你们家，看你们外头晒那棉花套子都发黄，她呀，不该花她乱花，
他赶紧出去说：“陆佳意，你奶奶给你送东西来，刚走。”
陆佳意愣下，问：“刚走？”
周杨柳是不大想理睬陆佳意，可是想着陆老太太那头发花白样，着实有些同情，便说：“没几分钟呢，你赶紧去门口找找，应该走不远。”
陆佳意就赶紧去学校大门口找，大门口人虽然多，但要找头发花白老人还是很好找，他就在学校大门口水洼旁，看见他奶奶拎着裤腿，小脚抬起来，正要跨过去。
陆老太太是个裹脚老太太。
周杨柳愣下，那老太太就笑着说：“是他奶奶。”
“您找他啊,您不知道他在哪个班？”
“只知道他高时候在二班，这不是升高二嘛,还真不知道他分到哪个班去，你能不能帮打听打听，孙子成绩很好，肯定很多人都认识他,他经常去你们那个什大会上发表演讲，都是考第！”
陆老太太说起这些来，还很自豪。
周杨柳说：“他现在跟个班，您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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