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棒打们这对儿鸳鸯,伤心,不好好学习,前程就没。”郎靖风轻声道,“忍心吗,白老师?”
“跟有什关系?”白阮充分发挥语文老师咬文嚼字技能,“你觉得师父说是和你吗?他说是鸳鸯,又不是鸯鸯。”
郎靖风定定望着他:“不是你是谁,喜欢谁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这个月不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开始学习吗?姻缘旺则学运亨通,不能再准吧。”
白阮还欲反驳,郎靖风截住他话头道:“敢打赌吗白老师?们现在进去让师父算算们有没有姻缘,如果有话,你今天就得答应当男朋
“们回学校吗?”郎靖风只好在原地站定,撺掇道,“这大事儿解决得这顺利,不出去庆祝下?”
“不许去,回学校。”白阮看眼时间,语气平板,“三点五十,回去还能上两大节晚自习……你心态放端正,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再过两个月期末考试争取下更大进步,不要去想那些学生不该想事情。”
郎靖风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阮,忽然正色道:“白老师,还没和你道谢呢,要没有你早让雷劈死好几个来回儿。”
白阮耳根软,听见郎靖风这好声好气又正经地说话,胸口不禁暖,心想这学生果然还是有救,语气便也随之温柔许多:“不用谢,都是应该。”
“成,”郎靖风爽快地点头,“那就不谢……”
黑着脸:“这有放映室。”语毕,转向云清,“你还想要什?”
云清缩着腿蜷在太师椅上,怂哒哒地摇摇头,眼含热泪目送徒弟徒孙弃他而去。
白阮带郎靖风走出云真家大宅,在门口用手机叫车。
这地方有些偏僻,过路车少,有司机接单,显示要五分钟才能赶到。
两人站在宅院门前等车,院门口被云真左右栽两棵银杏树,春末夏初阳光泼洒向树冠,从枚枚扇叶间隙漏下许多细而笔直光柱,院门前方寸之地盈满翠绿与暖金微光。
白阮嘴角微微抽。
郎靖风被白阮尴尬微表情逗乐,狩猎似忽然几大步迈到白阮身边,把按住白阮脑后树干,那抹方才被藏起来顽劣重又浮现在脸上,低笑着补完之前那句话:“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吧。”
白阮倒抽口冷气,身子蹲,矮矮地从郎靖风手臂与地面间空隙中钻出去,绕到树后才敢大声训斥:“郎靖风!你再这样儿要找你家长!”
“成啊,找吧。”郎靖风绕着树追兔子,但也不是真追,就是慢悠悠地逗着白阮玩儿,“这事儿请家长,爸妈非得再给转学不可……但你没听咱师父说,棒打鸳鸯等于误前程。”
正绕树躲狼白阮怔,心里咯噔下。
郎靖风和白阮分别站在门口左右两棵树下荫凉中,站位活像两只石狮子,郎靖风背倚着树望向白阮,白阮则直勾勾地盯着地上土,满脑袋都是云清给自己算那卦,心乱得恨不得拿把菜刀抵着红鸾星叫它不许动。
“白老师。”郎靖风往白阮方向迈去步,白阮斜眼瞄着他,警惕地走开两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躲什?”郎靖风乐。
白阮言简意赅道:“防狼。”
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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