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眼皮掀,望向白阮脸,少年感十足地笑,直白道:“就是想多看你两眼,真不干别。”
逐步攀升心率顷刻间跃至顶峰,白阮心脏猛跳几下,胸口紧,张嘴舌头直打结:“你、你午自习抓紧补作业,下午……还有课,别耽误上课。”语毕,慌慌张张地走出办公室,好阵恍神。
其实刚才郎靖风也没怎着,连碰都没碰着白阮,白阮却比被强吻那天还忐忑别扭,郎靖风用小拇指勾他袖口那下被大脑擅自反复回放。
别想……白阮揉揉眉心,把脸贴近后门上方小窗检查溜号,然而在小窗前站会儿白阮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儿没在看学生,闹半天溜号最严重就是他班主任本人。
白阮用力抹把脸,告诫自己把心态摆正别被不懂事学生带歪,随即走进教室转几圈,又在讲台上站定。
“别想那些,不可能。”白阮动作机械地起身道,“让下。”
“去哪?”郎靖风问,口吻强势得半点儿学生气也无,倒像是个对招蜂引蝶小浪受严防死守黑化老攻。
白阮挺想斥回去,但估量过郎靖风脸皮厚度后,他理智地选择放弃:“去巡查午自习。”
“骗子,”郎靖风轻轻笑声,用身体把白阮结结实实挡在办公桌后面,“你就是想躲。”
白阮努力摆出淡然从容表情,眼望别处道:“不是,学校有规定,班主任每天三进班两跟操,早中晚三次自习要进班管理,想害被扣工资你就挡着。”
偶尔有学生快速地抬头瞄他眼,白阮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今天巡视午自习时间明显比平时长,可他宁愿说话不算数也不想回办公室。
白阮心里乱糟糟,在教室磨蹭十分钟后,从东侧主楼梯下楼,惯例去高年组楼层上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白阮打算去操场上转转,或者趁现在外面没学生弄个篮球偷偷玩会儿——去年二中老师和外校老师打篮球友谊赛时人手不够,把白阮拖进去充数,本来就想让他当个吉祥物跟场下观众卖卖萌,没想到白阮弹跳力、跑速和反应速度都是惊人可观,长得副白白嫩嫩弱不禁风模样,在场上却蹿得比兔子都快,起跳那气势像火箭升空似,上半场抢篮板活儿几乎全让白阮包,至于下半场……白阮玩得太少不熟悉规则,五次犯规后荣幸退场。
总之,这几场打下来白阮就爱上篮球这项运动,觉得特别适合自己,周末有空会和那几个老师约着起玩儿,有时大课间也和自己班男生打打。
白阮原本兴冲冲地往外走,走到半想起透过办公室窗户能看见操场
郎靖风打量白阮片刻,侧身放他走。
白阮经过时,郎靖风忽然伸手,用小手指头勾下白阮衬衫袖口,叫:“白老师。”
怕白阮沾着妖气难受,那指尖没实打实地碰上,和白阮手腕隔着几毫米距离,这动作细致得让白阮心尖都跟着袖口起被勾下。
郎靖风搭着桌边半坐着,垂眼望着白阮漂洗得雪白袖口,收回手,语调轻柔得像只试图讨好主人奶狗:“待会儿好好补作业写检讨,不给你捣乱……你陪在办公室待着,行吗?你可以开风扇。”
白阮含糊地应声,心率莫名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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