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书房门外骤然传来声狼嗥,这嗥叫激活狼连锁反应,群狼纷纷引颈长嗥,声声疾风过隙般尖利刺耳锐响层层堆叠,乍听起来简直像是聚集满山满谷饿狼,不仅给白阮造成严重精神污染而且相当扰民,它们再这叫上几轮估计根本用不着白阮,周围几家住户就要帮忙报警。
“……嗷呜——嗷呜呜呜呜——”郎靖风被本能驱使着,时嘴痒,也跟着嗥嗓子。
“你还跟着叫!你哪边!”白阮哆哆嗦嗦地狂戳郎靖风腰。
郎靖风淡定道:“骂它们呢,喷点儿垃圾话气气它们……又多两只?你又害怕?”
白阮望着书房里四只狼,既内疚又
就在心魔战术性撤退当口,书房又多几只狼,双双如无机质绿玻璃般冰冷狼眼锁死书桌上白阮,它们目光不像是在看个活人,而像是在看堆碰巧堆成人型肉。
这是白阮二十几年来最痛恨也最恐惧目光,它们不由分说地启动白阮御敌机制,白阮寒毛直竖,全身肌肉紧绷,骨骼与关节仿佛被覆上层森白寒凉冰霜——恐惧是兔子镌刻在基因中武器,恐惧可以制造出肾上腺素,令兔子没命地奔逃,从天敌爪牙下绝地求生。然而此时此刻,这些无用恐惧只是向心魔提供更多原材料,书房里狼还没解决,利爪抓挠木板刺耳响动便从门外传来,不知心魔又在书房外变出多少只狼。
白阮不清楚刷在书房外狼是心魔随意为之还是窥破自己更深恐惧——这种兔子洞外满是天敌而又不知天敌具体数量情况最是令白阮胆寒,还不如直接刷在书房来得痛快。
书房内,熟知同类身体弱点郎靖风扣住只狼头,将脆弱狼鼻子往书桌桌角上重重撞,又在它疼得变调呜咽声中脚跺住另只狼脑袋,攥住尾巴根猛地往上掰,咔嚓声脆响过后便是叠声凄厉得令人胆寒痛嗥。
在短短十几秒内轻松解决掉四只后,郎靖风猛地拉住白阮手臂,边把他往桌下拽边道:“危险!”
脑后风声渐近,白阮顺着郎靖风拽之力猫腰跳下桌,落地时不慎踩到具软绵绵狼尸,白阮头皮炸,书房里瞬间又刷新出两只恶狼,可以说是怂得立竿见影!
白阮跳下桌瞬,原本朝他扑去恶狼正正迎上郎靖风拳头,奈何狼在空中无法转向,径直被郎靖风拳锤爆,鲜红舌头歪斜着耷拉在外面,没死也是半死。
“五只。”郎靖风把白阮往书架和墙组成角落里推,挡在白阮身前,盯视着剩余两只狼眼神比狼还凶残。这两只狼也不是傻,先是被郎靖风气势镇住,又见书房狼尸遍地,皆夹起尾巴缩在墙角,冲郎靖风龇起口雪亮尖牙,虚张声势呜呜低吼,却不上前。
趁着有喘息空档,郎靖风沉声问:“还要刷多少?外边估计也有不少。”
白阮抻长脖子竖直耳朵四下张望,想找出心魔踪迹,未果。但既然书房还会刷狼,就意味着心魔分身没跑远,很有可能正在墙之隔客厅或卧室里幸灾乐祸,甚至有可能就在书房某个角落。白阮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两只狼,拼命按捺着恐惧颤声道:“刷起来就没完,越怕它越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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