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走廊上几间教室有大半已经熄灯锁门,个背着书包
“写你作业,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白阮低斥道,郎靖风心痒稍解,听话地埋头做题。
时间安静流逝,十点半,高三年组放学铃响起,楼上传来闹哄哄桌椅挪动声与脚步声,白阮扬下巴,示意郎靖风上三楼。
今天是六月二号,七号高考之前学校会放两天半假,也就是明天高三生们还是会上晚自习,在这最终之战开战前节骨眼上,就算是不认识学生白阮也不允许他们因为这种事情出意外。
神鬼之事,遇不上话怎都好说,但普通人旦遇上就是束手无策任人鱼肉,所以即便算上今天只剩两天也不能心存侥幸。
三楼学生还没走完,稀稀落落几个学生在二人上楼时与他们擦肩而过。白阮手抄进裤兜,摩挲着里面两根粉笔,只脚刚迈上最后阶楼梯,便听得三楼走廊尽头传来咚声闷响。
“你桌子、椅子、靠垫上也都是味道,白老师。”郎靖风细细观察白阮神色,不紧不慢地说着。
白阮被戏弄时习惯瞪眼睛,嘴唇也会愠怒地微微抿起,郎靖风不知别人对这表情作何看法,总之他每次看见都心痒不已,忍不住总想逗着白阮玩儿。
白阮伸长手臂,按下桌边坐式小风扇开关,他似乎看穿郎靖风意图,刻意做出副面无表情样子,淡漠道:“吹吹就散。”
郎靖风默然片刻,压低嗓门,用讲述秘密口吻道:“你家里也是……床上、书房里、沙发上,全是股狼味儿,连你身上都是……要是有别鼻子灵妖,肯定能闻出来你和偷偷住在起。”
白阮眉梢跳跳,心想不能搭理郎靖风,自己越别扭越炸毛他越来劲儿,遂忍着不发作,只沉声纠正对方暧昧用词:“不是偷偷住在起,是你帮对付狼,辅导你学习,光明正大。”
“听见吗?”白阮问。
“……没听见。”郎靖风耳朵动动。
“他出来,还真挑学生刚放学时候,估计是想抓落单。”白阮面色肃,几步绕过楼梯前转角,在走廊这头站定。
在因纵深过长而显得有些幽暗走廊另头,有个倒立人。
他倒立方式比较别致,全身挺直得像在站军姿,双手僵硬地贴合在双腿裤线处,只靠个血淋淋脑袋顶着地面维持平衡。
“光明正大吗?”郎靖风笑,在桌下轻踢白阮小腿,微微发哑腔调中满是充满禁忌意味暗示,“白老师,今天早晨洗漱时候,连你牙刷、毛巾,和晾在洗手间里东西都没放过……”
白阮晾衣服般都用卧室窗边升降衣架,晾在洗手间只有……些贴身小件。
“你……”白阮慌忙缩回被郎靖风轻踢小腿,臊得屁股都快烧起来,冰山脸瞬间破功,怒瞪郎靖风,“你干什?”
“就是摸几下,沾点味儿。”郎靖风最近这些天戴在脸上驯顺奶狗面具仿佛被“和白老师同居”这件事加热到融化似,那张英俊脸上透出抹野兽般讲不通道理嚣张蛮横,道,“们犬科就喜欢用味道占地盘。”
说起用味道占地盘,白阮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只幼狼钻进兔子洞里撒欢打滚满地呲尿糟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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